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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多次的在文字里怀念过大学校园里那伙死党,我不能把他们带给我的快乐扼杀成像我现在的生活这样暗淡。他们在我的生命里是一道分割。自从实习完结毕业后,我们各奔西东,并且长久未曾谋面,借助电信偶尔开心,好象我真的再也没有快乐起来。怀念那时的欢畅。简单纯粹,那时我们因为文字走在一块,相知相惜,那些夭折的校园爱情,那个站在浮桥上的男孩,那些在诗人老师家的谈笑自如,挥洒痛快,把爱诗者翻来覆去读,挑别人的刺,那些时候我们还那么年轻,那些懵懂,都让人怀念。
这个早春的风还寒冷的时候,陡然想起给过我们帮助和鼓励的老师。没联系很久,大概是因为过的并不如意,没有心情,没有诗句。分开的时候我们还相约信笺联系,创立门派,我挡长江这块地盘。他们监守南方。那时候我们都相信我们的未来不是梦。那时候我们还激情满怀,壮志凌云。
老师今年该有六十了,住师院宿舍,与医学院相隔一条主干道,因为需要常常去师院客串,因为路途并不遥远,而且老师常常相约一些年轻的人儿在他家切磋琢磨诗句和摄影,那些时候医学院和师院成了很好很亲密的伙伴。我们拙烈的文字偶尔在爱诗者上显山露水,年长的诗人们给我们的文字评语和关心。那时真好。那时我们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有多长。
还记得老师的爱情,苦透了,辛酸透了。那些与文化大革命相牵连的爱情,哽死在狗子爱情的坟墓里。老师的诗句和摄影里有那么多对爱情的渴望或者寻找,他并不承认,当着我们的面。其实我们都懂。而我们那些时候因为快乐,常常想方设法的自以为可以给老师开心,在他那里不想走。我和红茶曾经想给老师说说爱情,劝说他也该找个伴儿。60岁的老人了,成天在外奔波也会寂寞和劳累。但是我们没有,我们不敢,也说不出口。为此我们遗憾追悔了很久。
电话里老师很清楚的分辨了我是谁。说了很长。把我们所有曾经去过他家的那些死党们的情况汇报后,仍旧还是说到了诗。老师说今年要出书了,摄影配诗,正在进行中。他说完成后寄过来一本,好吧,幸福吧,好久没读过老师的诗和心情,没看过他的思想的摄影,我好象自从毕业后就再也没去写诗了。我说我怀念那些朋友。我们都不常常联系了。各自的生活环境都不一样,也许因为都忙。所以我们都淡了。
红茶是老师最关心的人。因为红茶才气洋溢,特别爱笑。那时候我们都爱笑而且喜欢很大声的说话。我们的称呼是婆娘。自从与口口的那场爱情的结束,她说一个人的浪漫好象再也与她无关。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喜欢在路上的,不只有我还有她,所以那时候我们亲密的讨论着哪里好玩,然后义无返顾的前往。清楚的是断桥上成片成片的星星,和赣江滔滔的水。
老师曾经帮助过红茶,他想让她的爱情有些转机,为此老师与红茶母亲交流过,但是没有用。固执的母亲坚决不同意红茶两地分居的爱情。电话里今天才知道这些。那些很长的与口口的路,我知道的并不多。听说红茶的另一场爱情已经开始了,记得初一电话告诉那头情人节快了,我们是不是该聚聚了,那会儿她笑着说太甜蜜的日子都忘记了2月14日。所以我相信红茶的甜蜜是真的,就再也没去惊扰她的甜蜜。
也许是因为电话线给了我胆量,我说老师你的爱情怎么样了?那个与万年青有关的爱情还青吗?说这些的时候我没有胆颤,其实很久就该问了。老师有刹那间的迟钝,然后很轻松的说还没,他说或许要孤单一辈子,就这样了。太大的不想找,太年轻的又世故,两全齐难。他说其实有些时候吧,真的有些寂寞,我们在的时候他感觉着年轻。那么久,我们都不曾听说过老师说寂寞。
从来不曾想过可以直面的说他的爱情,哀莫大于心不死,老师说的时候我知道他还在等待。老师说你们还年轻,勇敢点,追求爱情没有对与错。如果相恋,这一季的花儿红,草儿绿。勇敢点,在我的心里永久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