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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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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燥热的一天很快过去。美妙的夜晚随之而来。

    (一)

    一间破旧的楼房被夜色的笼罩,她显得极为特别。远远看去,她竟随风飘动,像风似流水,一波一涌的。屋子里的人对外面神秘的运动毫无察觉。这套房正是蓝羽姐妹俩的。

    当日晚上,飞雪回到家便发现自己心爱的茉莉花不见了。多嘴的胖十娘把事情原委全盘告诉了她。没想到,十娘的好意便惹上不少麻烦。

    十娘屹立在飞雪对面,双手交叉,抱紧肩膀。她仔细观察飞雪的一举一动,没有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飞雪蹲下身体,小心翼翼地拾起地板上的残花碎枝,不久,泪水便从她的眼角涌了出来。十娘看得清楚,飞雪的表情真假,真酸。这一会,她轻松地啃着瓜子。“丫头,你那花真的是让野猫打翻的。那档事情是我亲眼看见的。那只野猫就从你家楼顶的窗户跳下来,便把你那花给弄倒了,跟着就”

    飞雪默默地把那些盆碎湿土收入铁斗里,疼心地昂起头,看了看自家的楼顶,又看了看胖十娘,火气又上来了。“十娘,您在说谎。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就算野猫有通天的本事,它也准没命的,那还能逃跑呀!该不会是您自个做了坏事儿,心虚,不敢承认。”

    “诶!你这小丫头,我好心告诉你真相,你倒冤枉起我来了。试问,我十娘是那样的人吗?那野猫确确实实是从你家高楼顶跳下来的。我就想它死,它就是没死,我也没办法呀。还把你家的门给弄开了。我连续替你们关了两次门呢!”十娘十分气愤地嚷嚷道。她平生最憎恨别人冤枉她的。

    躲在四合院门角处的外星猫把她们俩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战火开始蔓延,俺得暂时躲一会!”外星猫跨出院门,身体飞出门外,只留下一道剪影。

    十娘眼尖。她看到外星猫的影儿。她手指颤颤地指向大院门外。“看,快看,就是它,畜生。那头该死的畜生。哦我的天呀。快,好快的速度,眨眼就不见了。”

    飞雪抬头望向院门外。她没看到外星猫的影儿,却看到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蓝羽和博古手牵着手,面带笑容,一齐步入院门。飞雪看着他们俩高兴的模样,直瞪眼睛,反白眼。

    “博古,你回来正好。飞雪这丫头竟污蔑我摔坏她的花盆。你来给妈说个理儿。我好心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没想到遭她的怀疑,诶”十娘慢悠悠地扭动肥胖浑圆的屁股,一步一步吃力地向博古走去。十娘一把抓住博古的手。十娘一转身,躲到博古背后去了。博古挡住欲扑杀过来的飞雪。

    博古摆脱十娘的手,上前安慰飞雪。“飞雪,别伤心了。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买一盆茉莉花回来,还你。”

    “我才不要呢。谁在乎你买回来的臭花,破烂花。告诉你,那盆茉莉花可是用金钱也买不到的。因为,那是用我的爱心,还有真诚浇灌,慢慢才把她养大,直到开花。你懂吗?笨猪。呜”飞雪说完,双手捂住嘴巴,哭哭泣泣,跑进房去。

    “飞雪,我”博古面对这么痴情的女子,自己不知该说上些啥好。十娘莫名其妙地瞧瞧憋得满脸通红的儿子,又看看匆匆忙忙躲进屋子的飞雪,自个摇了摇头,转身,跟着也钻进自家房门去了。

    蓝羽从院门外赶上来。她的手轻轻地搭在博古的肩膀上。博古和蓝羽对视而望。“放心。你先回家去吧。我会和飞雪好好谈谈的。你不是说累了吗?”蓝羽开了个玩笑。她的脸上胀满红晕,像石头打在池塘上,水纹一圈一圈向外抗散。博古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因为他要面对的可是一份沉甸甸的爱呀。

    “没事的。那就劳你费神。你自己也早点休息。别忙太晚了。那我先进去了。”博古松开蓝羽的手,转身走向自家大门。

    蓝羽静静地呆在原地。博古略显沉重的背影刹那间消失在她眼前。蓝羽叹了口气,轻微地揉了揉有点晕迷的脑袋,跟着进房去。

    (二)

    博古一进到房门,便把背包往地板上砸。他手里托着的篮球也被狠狠地扔进藏物箱里。藏物箱从高架子上跌落下来,箱子里的体育用品倒满一地。顿时,走廊上乱七八糟的。沉闷的声音把十娘吓得从厨房里爬出来。

    “宝贝儿子,你这是干什么呀?难不成要把俺们家屋子给拆了,你才安心吗?”十娘弯腰把散乱在地板上的体育用品逐一拾起,平平整整地放回藏物箱子里。最后,她把博古的背包捡起,挂到墙扣上去。

    博古没理会十娘。他脱去运动鞋,随意地扔进柜子底下。博古一个箭步,跳到沙发上,倒在沙发上,全身心放松,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当时,他家的癞皮狗正睡在柜子底下。现在,它的头被博古的臭鞋砸了个正着,疼得哏哏地叫。它缓慢地从柜子底爬出来,没心没肺地狂叫,把十娘吵得六神无主。

    “博古,我警告你。这不仅是你的家,还是我的家。对飞雪的事情我深感歉意之余深表同情,但是我敢承认,那事儿绝不是老娘我干的!”十娘绕了个大圈说。她顺手抓起墙壁处的狗链,往癞皮狗头上套去。十娘渡步到门外,一双胖嘟嘟的手一使劲,癞皮狗就整个从门外飞去。癞皮狗的头正好撞在门旁的树干。它发出几声痛苦的叫喊声,便乖乖地趴在泥沙地上。也许,它受了不轻的伤,也许它以后都懂得做狗。是的,做狗。十娘头也不回地关上房门。院子里只有空荡荡的回音,一切又恢复宁静。

    博古心里烦透了。“好了,妈,您先进去睡觉吧!我又没有说你什么的。你能不能让我好好静一会。我的头好痛呀”博古拿起棉枕,盖住脸面,不再说话。他的双手紧紧地捏着棉枕,棉枕已深深瘪进去。

    “那,这样你吃过晚饭没有?我给你弄些饭菜过来,顺便拿些止疼药给你,好”十娘关心地问。

    博古气愤极了,把棉枕一甩,打在电视屏幕上面。“不用了。您好烦呀!”博古大叫一声,窜进自个房间去了。“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了起来。

    此时,癞皮狗又在外面狂叫不止。十娘也没理会,就让它疯狂去了。她站在博古门口,发了一会呆,然后,摇了摇头,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三)

    在四合院里,到处静悄悄的,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突然,一团黑影像闪电般射入院里去,紧接着,一个影子在月光下被拖得好长,好长。被铁链圈着的癞皮狗狠狠地狂叫。它的后小脚不停地踢打着房门。地板上被它锋利的爪子刨出一个深坑。可是,房子里仍旧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可怜的癞皮狗肯定是被长长的影子吓坏了。

    躲在四合院角落里的那团黑影就是外星猫。打它来到地球,就一直蹲在大院门处的角落里。无论春夏秋冬,它都一直呆在它应该在的地方。它的责任就是保护蓝羽姐妹俩,还有眼前那栋奇特的古楼。

    “嗨!您好象要找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我对这里的环境熟悉。或许,我能帮上您忙。喵,喵,喵”外星猫连叫了三声。它举高头颅,正仔细地察看眼前特别的男人。男人也在用心地打量着它。

    “你,很特别。如果把我当主人的话,那就太好了。可惜,你不能。你并不属于地球。接住,把这张发黄的相片送回去。这相片对古落上的姐妹俩会有所帮助的。”男人顺手把一张薄纸片飞射出去,深深地插入树木里,紧接着,男人乘外星猫起跳的瞬间,向它发射那张发黄褪色的相片。外星猫一跃而起,轻易地把相片含在嘴巴里,平稳地落回原地。“好样的,有你守护这两个不懂事的丫头,我就放心多了。”男人说完,准备离去。

    外星猫把相片放到干净的草地上。“能告诉我,您要上哪儿去吗?以后,您还会回来看我吗?”外星猫跳到男人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戴着面具的男人仔细打量眼前既懂事又可爱的黑猫。顿时,他的眼睛里充满爱意,却暗含犹豫。因为他知道,这只黑猫迟早要死去。这是让人痛心的事情。“这你不用理会。该来的时候,我自会出现。记住,除了这个院子里的人之外,别让任何人踏入那座古楼半步。”男人说完,跃过外星猫的头顶,闪电般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四)

    夜深了,蓝月又出现在四合院的顶空上。自小,博古就对茫茫星空中的那一轮蓝月情有独钟。每当他面对蓝月,迎着晚风的时候,他心里总会产生一股莫名的喜欢。在他的集邮册里,就装满了有关蓝月的许多邮票,还夹着好多相片。房间的灯早关上了。屋子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黑糊糊的,让人心跳得厉害。博古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又想起今天飞雪的事情。其实,那盆被野猫打碎的茉莉花,是博古送给飞雪的二十整岁的生日礼物。

    那是放晚学的一天,博古和飞雪肩并肩地走出师院大门。飞雪不好意思地直瞪着博古看。博古看出飞雪心里有事,可飞雪一直陪着他走下去,没说。博古瞧着飞雪羞答答的模样,浑身起鸡皮疙瘩。“飞雪,你好象有心事。瞧你那可怜样。告诉我,看我能否帮上忙?”

    “你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飞雪暗自得意地说。她心里面填满了欢喜。

    博古想了一会,摇摇头。他抬起头。此时,蓝羽正迎面而来跑来。博古没多想,露出笑脸,向蓝羽打招呼,迎了上去。“蓝羽,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蓝羽看着博古,傻傻的。她被博古这么一问,倒也一阵莫名其妙。直到飞雪向她眨眼睛的时候,她才会意这日子意味着什么。

    “你得准备蛋糕。我现在先赶回学院,把我的笔记本带出来。今晚,咱们再好好庆祝,庆祝。呵呵”蓝羽也向飞雪眨着眼睛。可是,蓝羽完全误解飞雪的用心了。她讨厌蓝羽,讨厌她在温磬的一刻到来之时,破坏了他们俩人浪漫的气氛。

    博古露出笑脸,开心地说道:“今天是你的正日。我想起来了。生日快乐。飞雪,你想要什么礼物?尽管说。”

    “我我要你去把学院里的那盆开得正艳的茉莉花偷出来。就当是生日礼物送给我。你有胆量干那档子事情吗?”飞雪停住,仔细地留意博古的脸部表情。

    “飞雪,你你该不会拿我开玩笑的吧?”博古皱紧眉头,显得很为难的模样。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开玩笑的吗?恩”飞雪得意地挤眉弄眼。

    “可是,再怎么说,你也不能让我做这种不好的事情呀。你也不希望我成为偷偷摸摸的混混吧!”博古面露难色,轻声说道。

    飞雪假装生气,背转身去。“我就希望你这样。你听说过阿拉伯的一个爱请故事吗?一个砍柴的年轻小伙子为了救得重病的公主。他偷偷踏上邪恶之路,为公主偷取草药。后来,他被四头蛇咬伤了。小伙子把草药交给公主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因为毒汁已经沧入他的骨髓。公主吃了草药,很快醒过来了。当公主得知小伙子冒着生命危险为她夺取草药之事的时候,公主连夜逃出皇宫,见上小伙子最后一面。最后,公主与小伙子举行婚礼。小伙子死后,公主一直没再嫁人。你说值不值得?”

    博古听着飞雪的爱情故事,心里嘀咕。他真怀疑故事的真实性。“浪漫,太浪漫了。恩值得,值得。可是,你也不能把师院比作四头蛇的邪恶花园呀?”

    “笨呀,你。别扯开话题,那只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飞雪气呼呼地叫嚷。

    “可是,要是我偷东西的事情被学院发现,那可是被开除学籍的。”博古仍然有些顾虑。

    飞雪白了他一眼。“却,这点风险都担不起。人家可是用生命来换取真爱。”

    “原来?哦,原来你就为这个。”博古眼睛一下子亮堂。飞雪羞红着脸,飞快地跑开了。

    在飞雪生日的那天晚上,博古真的给飞雪送上一盆茉莉花。可是,飞雪心里也嘀咕。她一直在怀疑。因为当作礼物的那盆茉莉花不大像是学院里的那盆。眼前的茉莉花花梗小小的,花朵皱皱的,叶子皱干皱干的,泥土还湿着呢。可能,茉莉花是刚被种植上去的。后来,博古嘴巴守得很严,没露出半点破绽。他对飞雪解析了一大堆,才让她稍稍安心。飞雪在博古还没反应过来的档儿,飞快地在博古稚嫩的脸蛋上留下一记香吻。当时,蓝羽也在旁边。场面有点尴尬。博古看得出,蓝羽并不是很高兴,闷闷的,很少说话。

    其实,博古是无意间在臭水沟里发现这株茉莉花的。他只是从市场上买来一只与师院里那只一模一样的花盆,然后,他把那株瘦弱的茉莉花移植到新买的花盆里,便当作礼物送与飞雪。如今,博古每每想起这事儿,心里还偷着乐呢。倒是飞雪用心思种植。她每天早上都给花儿浇水施肥除草,没多久,枯瘦的茉莉花长得健壮,花朵芬芳。每次,博古上学经过四合院子的时候,都会不经意地朝阳台的茉莉花看上一眼。渐渐地,他就习惯了。每天早上,飞雪给花儿浇水的时候,碰与博古的眼神碰撞。那时,飞雪心里比蜜糖还甜。

    (五)

    夜,还不算很晚。博古起了床,拨通蓝羽家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清晰的铃声。“不会吧,没人接电话?”博古心里想着。他正想挂断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苍老愤怒的声音“主人要休息,请勿打扰!”博古被吓了一跳。他马上挂断了电话。

    原来是外星猫的恶作剧。蓝羽和飞雪正在屋子里看电视呢,电视机上的喇叭声音过大,把电话铃声给盖住了。姐妹俩心情都不好,只能电视,打发无聊的晚间。外星猫才有机可乘。

    博古掀开窗帘,看到蓝羽客厅的灯还亮着。他提起胆子,再次拿起话筒,给蓝羽通了个电话。这回接通了,接电话的正是蓝羽。

    博古在电话的一头发出惊恐的叫声“蓝羽,你房里咋有老人的声音?刚才,真把我给吓了一跳。”

    “博古,你别尽说些瞎话。我这儿哪来的老人呀。也许,是外星猫的叫声吧。这么晚了,你打电话过来,有事吗?”蓝羽刚说完,外星猫就跳到电话机旁边。“喵,喵,喵”地连叫三声。

    博古听到猫的叫声,浑身打颤,差点把话筒摔到地板上。“猫,是猫。你家里什么时候养了猫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猫不会伤人的。其实,我怕你见到猫就逃,就没有告诉你。它早就在我家住着了。它是只很了不起的黑猫。呵呵”蓝羽骄傲地说。

    “行了。本来,我想请你到我家楼台用咱们联手制成的天文望眼镜看星星,观蓝月的。现在,一听到猫儿的叫喊声,我就浑身起鸡毛疙瘩。还是算了。至于看星,找银河的事情,再找其他时间吧。代我向飞雪问好。”博古刚披上一件外套,又把它扔到高椅上去了。他恨猫,他讨厌猫,他听见猫儿的叫声就过敏。

    “那好吧。今天,我也累得紧。打篮球可不好受。你早点休息吧。你不用担心飞雪的事情,她正准备睡觉呢。”蓝羽说完就挂断电话。

    博古本来还想说上些什么的,可是蓝羽已经挂了。他只好轻轻地放下话筒,回床睡觉去了。

    (六)

    当蓝羽挂断电话的时候,她竟在桌椅上发现那张曾经挂在墙壁上的已经发黄的相片。“外星猫,是你干的好事吗?”蓝羽拿着相片,在外星猫眼前晃了晃。外星猫直摇头,不吭声。

    蓝羽把相片放在台灯下,仔细地察看。她还没有仔细地看过这张相片。自从收到叔叔曲智寄送过来的相片,就被飞雪装进相架子上,挂在高高的白墙上。她连摸都没摸过呢。台灯下,蓝羽惊呆了。她看到一幕奇特的景象。相片里的中年人竟然动了。起先,他伸了伸懒腰,然后,打了个啊欠,似乎很困的样子,最后,就恢复原来模样。“啊,鬼相片里有鬼!”蓝羽随手把相片抛了出去。外星猫扑过去,嘴巴准确地接住相片,把它送回到电话机旁。蓝羽不敢面对照片里的中年人。她摸索着,把它挂回相架子上。一不小心,蓝羽的膝盖撞到桌角上去。破裂的桌角啃去蓝羽一块皮,顿时,鲜血从膝盖上涌了出来。

    飞雪听到响声,马上从屋子里赶出来。她被姐姐的壮举吓坏了。她吃力地扶起蓝羽。把她让坐在沙发上。“姐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看看,伤得不是很严重。忍着点,我给你上药水了。”飞雪从桌面的铁盒子里掏出一些碎纱布,拿了一瓶药水,迅速地为蓝羽包扎伤口。

    “谢谢!妹妹,我没事了。你先进房间睡觉吧!”蓝羽坐在沙发上,静下心来,闭起眼睛,想着一些事情。

    “那好吧。姐,你先静静,休息一会。有事叫我。我先进去睡了。”飞雪说完,收拾好工具,缓步走进房间。在关上房门的时候,飞雪透过门缝担心地又看了蓝羽一眼,不久,她便关上了门。

    蓝羽坐在沙发上,想着以前的事情。外星猫陪着蓝羽。它跳到沙发上,爬上沙发顶,向下温柔地看着蓝羽。“主人,您不用担心。刚才那些只不过是幻像,都不是真实的。”

    “什么?外星猫,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肯定知道今天有人到过我的房间,是吗?你告诉我,那人是不是我的叔叔。”刹那间,蓝羽睁开眼睛,盯着外星猫说。

    “喵,喵,喵。”外星猫又叫了三声。“主人,今天中午的时候,确实有人进来。这相片就是他拿下来的。不过,他的面部被面具挡着,我看不清楚。只是,他的语气亲和,不像是我们的敌人。”外星猫在沙发上跑过来走过去,它一点也不安分。它的小嘴巴在啃咬沙发破旧的碎布。

    “这么说,十娘的话没错。是你把飞雪的茉莉花推到楼下去的。”蓝羽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细细地品味。她侧着眼睛,瞟了外星猫一眼。

    外星猫低下头,趴在地板上,低沉地说“主人,对不起,是我一时大意,把二主人的花盆给打跌了。你要罚就罚我吧。”

    蓝羽打开案底的抽屉,掏出一把电池,扔到外星猫面前。“你拿去吧。你身上的能源快用完了。这事情你就不必再说了。以后,多注意着点就是了。”

    外星猫大叫一声,把地上的电池全吸进肚子里去。刹时,外星猫的身体射出窗外,不久,外星猫的身体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

    (七)

    在蓝月的照耀下,夜变得谦和安宁。此刻,四合院却正在酝酿一场阴谋。

    “老大,看,就是那栋楼房。里面住着蓝羽和飞雪姐妹俩。你要的东西就在楼房里。”一个鼠目猴脸的小个子对身旁的大块头说。

    做老大的抽着一根香烟,戴着一副透明玻璃镜。他正在细心地观察四周的环境。“白杨,你可查清楚了。这破简的楼房里真的有我想要的东西吗?”

    “喵,喵,喵。”外星猫躲在院角落里,叫了三声,把白杨吓了一跳。随后,在黑暗处响起白杨被惊吓的尖叫声的回音。“哦,那你知道老大要的是什么东西?”

    “钥匙。”白杨应了一声。当老大的摘下眼镜,狠狠地刮了白杨一记耳光。“混蛋,笨得像头猪!”老大向黑暗的角落瞟了一眼。“谁?别在这装神弄鬼的,给我滚出来。”老大顺手向角落射去三柄飞镖。外星猫跳得老高,躲过老大致命的突袭。外星猫张大嘴巴,露出锋利的尖牙,挥舞着一双利爪,向老大扑过去。老大看到一团黑影向自己身上压过来,吓得倒退几步。白杨带着其他黑衣人匆忙逃跑。

    “站住!谁逃我就毙了谁。都给我滚回来。”老大手里提着一把手枪,枪杆子在蓝月光下闪烁寒光。白杨吓得屁滚尿流,还得乖乖爬了回来。

    “老大,小心,那只黑猫!”白杨还没有说完,外星猫已经扑杀上来。它死死地咬紧老大抓住枪杆的手。老大的小手被外星猫紧咬不放。他痛得把手枪扔到地上,随后倒在地上翻滚。“你们这群笨蛋,还在傻呆呆的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救我。救命呀,救我”老大痛得叽哇怪叫。白杨被尖声吓得清醒过来。他忙着招呼手下过来帮忙。外星猫眼尖,见到人多势众,扯下老大手臂一块肉,跳进草丛里。“痛死我了,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老大按紧手腕,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天空飘飞起阵阵浓烟。

    (八)

    趴在门口的癞皮狗听到有动静,跟着狠命地大声狂叫。顿时,四合院沸腾起来。博古房间里的灯被拉着了。蓝羽房间的灯也拉着了。博古拉开窗帘。他看到对面蓝羽正拉开窗帘。

    “蓝羽,你那里没发生什么事吧?我家的狗儿吵得可凶了。把你给吵醒了,真是对不起。”

    蓝羽揉揉眼睛,向楼下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博古,我这里没啥,倒是你那里没事吧。你家的狗儿可真能叫,方圆几百里准能听得一清二楚。算了,睡觉去了。明天还得上课呢!哦”蓝羽打了个哈欠,放下窗帘,回房去了。

    “好,晚安。我一定会好好教训那条讨人厌的癞皮狗的。”博古放下窗帘,关上灯。

    外星猫嘴巴叼着冯老大的手枪。冯老大和他的手下目瞪口呆。外星猫把手枪含在嘴巴里,磨碎了。它把残破的手枪碎片全部吞进肚子里去。外星猫的红舌头伸得长长,舔去嘴角边乱飞的蚊子。

    “啊快逃呀!有鬼!鬼”老大大呼一声,首先冲出四合院。他深厚的那群小混混吓得屁滚尿流,连翻几个跟斗,跟着逃跑了。

    在路边的一棵粗壮的树干背后,站着一个人。他看清楚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脸部表情越来越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