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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人的饭桌上没有那么多规矩, 吃饭也也不耽误聊天说话, 这不, 晚上的伙食好, 元爱国还从供销社打了一斤白酒回来, 几个男人小酌一杯。
吃饭时林可高俊宇跟着盘腿坐下炕上, 没有因为是农村就不适应或者怎么样。
林可常年住在山上, 条件比农家还艰苦,因为不靠谱的师傅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
高俊宇现在虽说是锦衣玉食的, 但小时候也吃过苦,他爷爷是那辈是闯关东闯到这边的。
以前是个地主, 当时藏了不少金条一起带过来, 也是能忍, 大饥荒三年愣是没拿出来,一大家子三年都是吃的半饱。
后来饥荒年过去了,缓和没两年紧接着就是文化改革, 高俊宇爷爷也就是高少涛见事情不好,立马联系人花了三分之一金条带着三个儿子冒险偷渡出国, 剩下的妻女留在了青山市。
家里的男人都走了,剩下的一个女人领着两个半大的闺女日子可知其有多难过。
等事情过去了,高少涛才像模像样的装作成功人士回了国, 做起了生意洗白金条接回妻女。
恰巧他们回国那年, 林可的母亲就是高少涛的二女儿和丈夫意外死亡, 高少涛疼惜这个失孤的外孙子, 接到身边抚养了半年, 后来又被林可的师傅老道接带上了山。
“这都是农家菜,咱家也没有啥好酒好菜,小伙子别嫌弃,到这了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多吃点,别客气。”元爱国作为元家的大家长热情的招呼客人。
“大叔客气了,我哥俩不客气,这野鸡闻着好香啊,馋的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高俊宇半真半假的笑着说道。
听高俊宇说野鸡炖的香,元爱国心里得意,嘴上谦虚道:“这野鸡是大叔我做的,没啥好手艺,凑合吃别嫌弃就行。”说是谦虚但元爱国脸上的笑容也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不嫌弃,肯定好吃。”高俊宇配合道。
张兰白了元爱国一眼:“行了,别叨叨了,让孩子们赶紧动筷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这是有外人在,张兰给元爱国面子,没有直接说他假惺惺的。
元爱国被媳妇瞪了也不生气,拿起筷子率先夹了一口菜:“吃饭,吃饭,都多吃点。”他夹完其余人这才动了筷。
期间元爱国夹了一块鸡肉被媳妇张兰瞪了,高俊宇眼尖瞧见了不明所以,这为啥不让吃肉?
元爱国见他瞧见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笑呵呵的道:“你婶子知道我牙口不好,所以见我吃带骨头的鸡块瞪我,我和你说啊,这媳妇甭管多厉害,知道疼你就是好媳妇。”他说完又被张兰瞪了一眼。
其他人见了忍不善意的笑了,张兰老脸一红下意识的又瞪了丈夫一眼。元爱国赶紧摆摆手:“吃饭,吃饭。”
这个小插曲过去了,一直安静吃饭的林可留意到了,元家的家庭氛围很好,可能这就是一个家吧。张兰虽然看着凶,但也心疼丈夫,对儿媳妇也很关照。
这顿饭都是张兰元爱国老两口做的,没用怀孕的儿媳妇。在林可下山见过的农家里,没有哪家这么惯着儿媳妇的,他曾见过怀孕快生了小媳妇还在农田里干活。
元爱国吃带骨头的鸡肉也是因为舍不得吃好肉,留给其他人吃。儿媳妇钱秀时不时的用她的筷子给老两口夹鱼夹肉的,老两口也不嫌弃,嘴里说着不用但还是很快的乐呵呵吃了。
元贝也是同样的操作,不管吃什么始终照顾着他人。元华这个这个做儿子的也心疼父母,他们一起下山回来时,所以的工具都是元华在担着,还空出一直手扶着媳妇。
留意到这些,林可不知不觉的多喝了几杯,他不胜酒力,面容绯红。
可能是见元贝一家人之间太温馨了,林可微醺之下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双眸了流露出恨意,在其他人发现之前连忙低头掩饰了一下,在抬头时眼神以恢复平静。
那边,高俊宇同元华聊起了包荒山的事情,一听包了二十五年,高俊宇微微惊讶,随后道:“很有远见,这山包的太值了,不说进了,就说五年之后,你这个价翻十倍都包不下来,咱们国家现在就缺经济的发展,只要有,就不愁卖,尤其是吃的。”
元华赞同的点点头:“我这也是去了G市才有的想法,没有经验,只能瞎子过河,摸索着来,栽了一下咱北方适合的果树。”
“那座荒山是好山,和一座金山差不多了,不管种什么结果都会非常的好,不用拘泥果树,就是栽上南方独有的水果树也一样。”林可接话说道。
高俊宇是天生的做生意头脑,听见他表弟林可那句非常的好,他思索了一下道:“不如咱俩合作吧,你家山上结出了果子都可以卖给我,有多少要多少,价格就按照市场,怎么样?”
元华听完思索了片刻,高俊宇提出的合作对他只有利没有闭,于是点头答应了:“可以是可以,如果高哥不想要时,需要提前三个月告诉我。”这个时候的元华已经出展商业头脑。
“行,就这么说定了,至于南方的果树教给我,我回G时叫人给你送来,就当做是我留的订金。”后来,不管过了多长时间,高俊宇都得意他当时做的决定。
元家其他人见自家光秃秃的果树就这么订出去了,还云里雾里的不敢相信。
吃完饭,胖婶掐着点来了,瞧见元家来的两个小伙子,眼睛里顿时放出异样光芒。随后想到自己是来干嘛的,就打消了保媒的心思,自家闺女还没理清呢。
张兰瞧出了胖婶来是有事情,但碍于有陌生人在场,于是张兰道:“大华媳妇今天和小贝一起住,小林小高和大华一起住,你们过去早点休息。”
高俊宇两口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跟着元华回了前院屋子。
见他们走了,胖婶才开口道:“这俩小伙子长的真不错,你们家亲戚?”
“嗯呢,过来呆两天。”张兰没反驳,顺着胖婶的话承认道。
胖婶叹了一口气,道:“那天你和小贝说的,我认真琢磨了,回去问了玲子的意见,玲子也想离婚了。”说到这胖婶眼眶湿润了,“以前没说,是考虑我这当妈的在外人面前的脸面,你说,若果当时不是因为脸面,我的玲子也不会受这么多苦啊!”胖婶抹了抹眼泪。
“现在也不晚,能想开离婚就是好事,这都改革开放了,思想也的跟着进步了,谁爱说啥就说啥去,自己过好日子是真的。”钱秀爽利的劝道。
张兰:“是这个话,既然想好了,啥时候去办手续?”
胖婶苦着脸:“那吴家啥人你们也清楚,不肯能轻易松开离婚,这不,我上你家来讨个主意。”
元贝知道这次胖婶来就是和玲子离婚有关,这才没有跟着她大哥元华过前院去。
元贝听见胖婶和玲子都同意离婚,心里为她们高兴,笑眯眯道:“这事情包给我了,我能主动让吴财子开口说离婚。”
胖婶闻言将信将疑的担心道:“你一个小姑娘能有啥办法,你可别去找吴财子去啊,那就不是个玩意,在动手打你。”
元贝:“不会,胖婶你明天就等信吧,不行你再来找我爸妈。”家里两个打手呢,折腾不死吴财子。
钱秀帮腔道:“小贝说的没错,不行你就在里我家,给你想主意,别看我家小贝小,办的都是大人事呢。”钱秀之前就怀疑吴家人被邪乎事折腾了半个月,就是小姑子元贝干的,帮手就是一大一小黄皮子。
胖婶见张兰没反对就同意了,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也不差个一天,再说小贝这个孩子也是好心,“行,不管成不成,胖婶都谢谢小贝这份心。”
半夜,元贝让崽崽叫来荒山上的大黄鼬,崽崽现在还没修炼成能口吐人言,只能让大黄鼬去办。
元贝:“黄仙,有件事情请你帮忙。”
大黄鼬:“灵师有何事情?”
元贝:“崽崽之前半个月做的事情黄仙知道吧,这次的事情也是和吴家有关系,就是那个吴财子,让他主动和他媳妇玲子离婚。”
崽崽闻言不干了:“吱吱吱吱!”崽崽就能干!这么好玩的事情它怎么能错过。
大黄鼬想起白天自家崽崽在河边的蠢样子,用大爪子一扒拉带它肚子下面,无视了崽崽的反对。
元贝:“......”母子俩真会玩。
大黄鼬走之前想提醒元贝什么,但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它自家尚不能肯定。
.......
第二天,元家刚吃完早饭,胖婶就兴匆匆的来了。
“小贝真厉害,那狗东西天刚亮就上门求这玲子离婚,态度老好了,真解气!”对于吴财子不是她姑爷了,胖婶立刻就改了称呼。
“你等着,玲子和狗东西已经去镇里去办离婚手续,婶子特意嘱咐你玲子买喜糖回来,给你吃。”胖婶现在看元贝越看越喜欢,乐的合不拢嘴。
“行,那我可要多吃几块。”元贝笑眯眯道,她就知道大黄鼬出马准没问题,遗憾的是没有亲眼看见大黄鼬是怎么做的。
“好嘞,我去买点纸,给低下的死鬼烧去,告诉他玲子终于不用受苦了。”说完胖婶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胖婶没有问元贝是怎么办到的,一夜之间就让吴财子求着玲子离婚,在她心里,不管元贝怎么做到的,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昨晚元贝是打算招鬼新娘的魂了,但因为胖婶家的事情耽误了,白天又不合适,只能等到晚上做。
因为天气的关系,上山栽的果树耽误不得,元家人白天全都上山去干活了,这回多了两个劳动力。林可和高俊宇兄弟俩要在元家住几天,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便主动提议上山跟着干活。
元爱国也怕两人在元家呆的不自在,也就没有挡着,于是林可高俊宇换了衣服,跟着元家人过了一个充实的白天。
......
高家,高荣的媳妇也就是高俊宇的母亲突然病倒了,高老爷子震怒。
医院的单人间病房,“你不是保证万无一失吗?啊?那两个小崽子怎么都连夜跑了,都是废物,人走了都不知道。”高少涛厉声说完,也不需要别人回答他,“说吧,现在怎么办?日子眼看就要到了!”
高母虚荣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里闪过厌恶,及时的低头掩饰住了,没有让高少涛瞧见:“爸,是小可,这次意外在小可的身上,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带走了小宇,破坏了我给小宇的护身符,儿媳这才遭反噬。”
高少涛闻言眯起眼睛,“我不需要借口,我要解决办法,别忘了,这件事情是当初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事情失败了的后果你比我清楚。”
“爸,养了它这么长时间也该派上用场了,提前祭祖吧,我这有小宇的贴身物件,让我那准儿媳妇去找小宇吧,她肯定会很喜欢小宇的!”高母嘴角噙着笑意,快了,就快了,她的计划就可以成了。
“最毒妇人心!”高少涛看着高母那笑容不寒而栗,评价道。
可能是想到她即将完成的计划,高母懒得在装贤惠的儿媳妇,扯过被子盖好闭眼休息。
高少涛眼里闪过狠厉,祭祖完成之后,这个儿媳妇是留不得了。
医院的病房外,高荣听见妻子和父亲的对话,眼里的寒意刺骨,在他父亲出来之前,出了医院回了高家。
.......
晚上,在吃完晚饭过后,元贝林可高俊宇离开了元家来到了荒山山。
林可抬头看了眼月亮,掐指算来下时间,拿出准备事先准备好的朱砂,鸡血,黄符,香鼎,净水,开始画符招魂:“天令灵灵地灵明,阳令冥冥阴灵鸣,玄天借法鬼道开,苗淑云现!”
林可招鬼咒语落,三人周围刮起了阴风,月光迷离,一身红衣喜服的女鬼从地里冒出,如果不是脸色和活人不同,脸上的妆容就真的和一个待嫁的新娘没有什么不同了。
“苗淑云,死后为何不去投胎?”林可厉声道。
“有人说要给我找丈夫。”鬼新娘神情呆滞,喃喃的道。
“胡闹,乱了阴阳,死人如何与活人成婚!”
鬼新娘歪了歪头,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高俊宇,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死了就好了,新郎当然要下来陪新娘。”
高俊宇被鬼新娘要阴森的目光盯的不寒而栗,脸色微微苍白,浑身颤抖,他是一个普通人,从来没有想过会见到鬼,这个鬼还是他要结阴婚的对象。
元贝瞧出高俊宇的恐惧,迈开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瞪了回去。鬼新娘阴森的面容扭曲的更厉害了。
“是何人保的阴媒?”林可手里拿着铜钱剑,对鬼新娘的威胁意思不言而喻。
“柳欣月。”
柳欣月就是高俊宇的母亲,林可担忧的看着高俊宇,高俊宇除了面色苍白没有什么表情。
这边,鬼新娘的手里突然多了一缕头发,她看着这捋头发,越过元贝直勾勾的盯着高俊宇:“新郎!”接着不悦道:“要穿喜服。”
“坏了,那头发是表哥的!”林可震惊道,接着快速道:“不能让她拿表哥的头发结发,那样阴婚也成了。”
林可话落,鬼新娘已经扯下一缕头发,要与手中的头发打结。林可顾不上了招魂的规矩,拿出黄符纸穿在铜钱剑上,刺向女鬼。
这边元贝扔出一本书,直接砸在女鬼身上,女鬼阴体被天书砸的魂魄不稳,女鬼被砸伤,顾不上结发闪开林可刺来的一剑就要跑。
忽然被地里冒出的榆树枝捆住,天书翻开照在女鬼的上方,困住了女鬼。
高俊宇被这一幕震的目瞪口呆,林可收回铜钱剑。
“不可以,有阴府令,快放了我!”鬼新娘凄厉的喊叫。
阳间天师招魂,问完话不得收魂,怎么找来的怎么送走,如果违背了,将拉入阴府黑名单,以后在招魂难。
林可给元贝解释了一遍,元贝露出一个抱歉愧疚的表情对女鬼道:“可我是灵师,阴府阴令约束不到我。”
说完不管女鬼的凄厉叫喊,伸出问心双指放在心口开始审判:“灵师元贝,今审判罪之阴鬼苗氏,乱阴阳,与活人结其阴婚,判阴灵一百五十三条如下第十三层血池地狱三百年。”
随着元贝的审判落下,凭空出现一黑一白两位无常使者。
谢七见现场有这么多人,俊秀的眉头微皱,嘟囔一句“麻烦!”便朝着已经吓到麻木的高俊宇走去,伸手抓走了高俊宇今天晚上的记忆。
元贝装作没听到谢七的抱怨,几次下来她已经发现谢七是个跳脱的性子,和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白无常一点都不像。
范八对林可点点头瞧着女鬼无奈道:“灵师,这.......”
元贝无辜的眨眨眼睛,道:“是她犯了阴灵一百五十三条在先。”
谢七:“呵呵......”
元贝说的确实没错,黑白无常挑不到毛病,只能带着女鬼回了地府。
..........
青山市某医院
高母柳欣月忽然从床上弹起吐了一口血,在月光下阴森满脸符咒的面容比女鬼还恐怖,她擦了嘴角血迹,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短时间内两次受伤已经让她无力考虑其它,她恨,恨林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坏她的事情,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心软,一起弄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