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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哒, 你的攻略值不够哦~乖, 请在十二个小时之后再来吧! 罗天亮拦住想要逃走的何露:“你这人咋这样, 价还没说就知道我嫌贵?瞧不起谁啊?我今天还偏偏就要买你的。”
“俺家的挂面四块钱一封, 你要不要?”何露见逃不走, 开始漫天要价。
罗天亮冷笑一声:“知道我是干啥的不?我混的时候, 你还没出生。”
“......”这次他还真说错了, 原主从前经常听的就是他的光鲜事迹。
“两块钱, 不要粮票了, 全是精细挂面!”
“成交!给我有多少拿多少!”罗家这么有钱吗?
何露总共拿出来八封,搭上了一把黄豆。
拿好钱就立刻开溜了, 生怕迟一点露馅。
“小丫头片子。”罗天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拿着挂面往矿上走。
何露完全没有精神在外面逛了,并且决定这一段时间都不去黑市上了。这罗天亮段数有些高,刚刚她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虽然他看起来笑呵呵的,但是眼底的探究就一直没断过。
完全和什么都不会多问的罗和平不一样。
这罗婶子还真是挺有本事, 生的三个儿子全都养活下来了, 老大现在还在部队上, 老三是大学生,就老二看起来混着最差。但何露觉得,这老二绝对不是个善茬。
说不得以前干过什么勾当呢。说不得过几年还会干什么事情呢。
路过罗婶子家里的时候, 何露好好打量打量这家的风水, 真真是好日子在以后啊。
羡慕。
希望她也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段时间, 然后过上顿顿吃肉的好生活。
如果有可能, 她还是想找一找有没有和她一样回来的人。
走到家门口,里面不同往日般的安静,闹闹哄哄的,隐约还能听见女人的哭声。
是薛二菊!
何露没有着急进去,在门口听了会儿,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二菊昨晚上没有睡好觉,白天便睡了会儿觉,以为何露肯定会回来给何兴国做饭,结果没想到何露不仅没回来,何雪也在屋里睡着了。
何兴国原本干了一上午的劳力,早上又只吃了野菜糊糊,早已饥肠辘辘。加上昨天被老罗说了一顿,自觉没了颜面,回家看冷锅冷灶的,当场就发了火。
被吵醒的何露娘自然心情也不好,两人说道着急的地方就动起手来。何兴国给了她一巴掌,自己也被抓破了脸。
事情原本也没多大,只是何兴国去厂子之后,自然被人问东问西的,最近正抓紧为妇女提高地位的妇女主任正愁着找不到典型,正好何兴国就碰上了,直接上家里要为薛二菊做主。
就像罗保家说的一样,他们家里还真是天天和演戏的一样——热闹不断!
“娘,这是怎么了?你咋哭了呢?”何露推门进去,状似着急的问。
“你咋才回来啊?你哥呢,让你哥也回来,你爹竟然打我,我不和他过了。”薛二菊脸上糊满了泪水,看样子是真的哭了。
“小露,要是你早点回来婶子也不会和二叔吵架了。”何雪在旁边一直安慰薛二菊。
乍一看,她这个做闺女的还真是不合格。
何露没有理会何雪,直接对薛二菊道:“娘,我早上不是说要去砖厂看看,让小雪姐姐做饭吗?小雪姐姐现在有没有开学,咋没有做饭呢?我说娘,你这心眼太好了。啥都舍不得让小雪姐姐干,大伯娘知道了也会怨娘把姐姐教的什么都不是的。”
钢厂的妇女主任连连点头:“你闺女说的对,这以后嫁人了看的还是手头的勤快劲儿。你这心眼真是太好了,要不然你们两口子也不至于打起来。”
“我的命真苦啊,小时候在资本主义家里当丫鬟,嫁了人生了娃还要挨打,我真是不想活了。老天爷啊,你来救救我吧......”
“婶子,都是我不好,要是当时我拦着二叔就好了。你也不至于挨了这一下,我真是对不住你婶子。”何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又对妇女主任鞠了一躬:“谢谢您来替我婶子做主,等我过几天往报社投稿,歌颂您的精神!”
何露:......
果然瞬时间妇女主任觉得自己的形象光辉了许多,脸上的笑意收也收不住。
“好孩子,这是我的工作,哪里需要什么表彰啊!不愧是高中生,这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样。”
何露顺着妇女主任说道:“妇女能顶半边天!您的这种热情仗义的行为一定要受到女同志们的拥护,要让革命同志们都像您学习!我表姑就是城里报社的,小雪姐姐一定会帮您求求我小姑,把您的事迹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是吧?小雪姐姐。”
何雪:“......我会尽力的。”她和赵蕾根本就不熟,大姑家里的人都和她没啥来往。
“您放心,小雪姐一定会帮您上报纸的!”
何露把满脸高兴的妇女主任送走后,不理会何雪的神色,见薛二菊情绪稳定了,直接说道:“娘,爹在厂子上班也不容易,刚刚小雪姐姐说要帮这个妇女主任上报纸,你让爹的面子往哪里放啊?还有哥哥,他要是知道你和爹打架上了报纸,岂不是丢尽了脸。”
“这......小雪也是好心。只是小雪以后还是别说这种话了,小露说的对,你二叔还有哥哥还得在钢厂上班呢。”
何雪脸色更加的阴沉,“我知道了。婶子,你中午还没有吃饭,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
薛二菊一脸欣慰的点点头,“还是你疼婶子啊。”
何露直接走人回到屋子,她打算冲点白糖水,甜滋滋的也挺好喝的。
“婶子,你不觉得小露变了很多吗?她现在真是能说会道的,我都有点不敢认了呢!”何雪把玉米糊糊端给薛二菊,不经心的说道。
薛二菊边喝边思索起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过可能是开窍了吧。这样以后我也不用给她费心了!”
“婶子,你说小露变化这么大,是不是什么东西上身中邪了吧?”
“小雪,这话不能乱说,现在咱们是唯物主义,反对封建迷信!”薛二菊话虽然如此说,到底还是往心里去了,“要不啥时候找个婆子给她看看,要是没事的话也能驱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