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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后,便是新王大婚。
在当王爷的时候,袁飞烟便没有娶妻,现在当了皇上,娶个皇后便成了当务之急,这件事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但对于白罗罗而言,听见新王大婚,或许就笑不太出来了。
因为他才是皇上,而卯九,占有的属于他的一切,那他是否应该不满,嫉妒,甚至于怨恨?——以上均为信王的脑补。
但事实上他这个弟弟不但没有怨恨,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看的信王一肚子的火。
信王说:“你到底明不明白,他夺去了你的王位,占有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白罗罗身上似乎散发出了圣洁的光芒,他说:“功名利禄,皆为虚妄。”
信王感觉他这个弟弟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升成仙了。
面对信王的怒火,白罗罗十分装逼的把他手里的念珠拿起来,开始一边转一边念,闭着眼睛不去看信王。
信王有点急,还有点气,他本以为被李代桃僵,夺去属于自己的东西,会让肃王痛苦不堪,然而世事难料,谁知道他居然一副沉迷佛法无心王位的模样。
信王咬牙说:“皇家血脉就此断绝,你竟也不着急?”
白罗罗淡淡的看了信王一眼,说:“爱他,就把最好的给他。”
信王:“……”
白罗罗还嫌恶心信王不够,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长叹一声:“你不懂爱!”
信王脸都给憋紫了。
看见这个模样的信王,白罗罗却莫名的想起了和系统吵架的自己,吵架吵不赢系统的他,想来脸色也是格外的难看吧……偶弥陀佛。
两人不欢而散,信王甩门而去。
看着信王的背影,白罗罗心想这样的我还能打十个。
但信王走后,他心中又生出些落寞之感,他道:“卯九这喜酒我是喝不成了。”
系统说:“你出得起份子钱么?”
白罗罗觉得有道理,毕竟他在平时上班的时候最怕的东西就是同事的结婚请帖……这么一想,心情就好多了,结果这会儿正好又有个想要咨询情感问题的女施主找上了门,白罗罗又被主持交出去骗香火钱。
不得不说,自从白罗罗被不少女施主卡你见之后,般若寺的香火莫名其妙的好了不少,而且传出了测姻缘极准的诡异传闻。
又去了一趟厢房打发走了眼睛落在他身上移不开的女施主,白罗罗闷闷不乐的吃了晚饭,更加闷闷不乐的准备去沐浴。
主持还问他说怎么今天心情不好么,鸡蛋都只吃了一个。
白罗罗说下次鸡蛋能不水煮么,一看到鸡蛋就想起自己。
主持说,那成,给你做荷包蛋。
白罗罗心情这才好了一点,拿着换洗衣服就去了河边。
现在天气炎热,和尚们洗澡都是在山上的一条小溪里,白罗罗去那里的时候溪里还没人,大概是都去上晚课了。
白罗罗脱了衣服,便下了河,他刚撩起水在身上浇了浇,便听到身后响起细微的风声。
这声音太轻,白罗罗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做是风吹过,于是连头也没回。
然而过了片刻,白罗罗的鼻间竟是嗅到了一股轻微的血腥味。
白罗罗面色微微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剑放到了咽喉处。
“王爷,得罪了。”从身后制住白罗罗的人,动作干净利落,抬手在白罗罗的颈项上砍下。
白罗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待白罗罗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马车上面了,身上也换上了一袭薄衫,然而手脚都绳索捆着几乎是一动也不能动。
“施主你们这是何意?”当和尚当习惯了,白罗罗都忘了改口,他看着马车里的几个蒙面人,猜测着他们将自己绑架的原因。
蒙面人并不说话,只是沉默的坐在白罗罗身边
白罗罗又问了他们些有的没的,他们都木头似得并不给予回应。
一行人就这么沉默的往前赶着路。
赶路途中马车却是停过几回,外面还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斗声,想来是有其他人来截堵白罗罗了。
白罗罗心想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受欢迎,怪不习惯的。
马车从离开般若寺之后,就没有停下过,一路上换了好几拨人。
更惨的是那些人居然只给白罗罗喝一些清水,连干粮都不给他吃一口,于是白罗罗就这么被硬生生的饿了两天。
两天后,饿的有进气没出气的白罗罗终于被送到了目的地。
马车停下后,白罗罗的脸上被戴了个面具,眼睛也蒙上了黑布,然后整个人都被抬起来,送向了未知的地方。
白罗罗对系统说:“我感觉我像一只要被送进烤箱的猪。”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去查查被烤死给几天假期。”
白罗罗:“……”
白猪猪被抬着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被放了下来,他感到面前似乎有热气在蒸腾,心想着卧槽这不会真的是个蒸笼吧。
不过当白罗罗的身体触碰到温热的水时,他终于明白自己被放到了哪里。
这大概是个浴池,池中铺着光滑的砖石,白罗罗踩在上面觉得脚有些凉。
白罗罗衣服也没被脱,就这么直接被放在了浴池的旁边,他的手还是被绑在身后,眼睛上的黑布也没有取下,只有脚能动弹。
“有人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白罗罗听到了细碎的水声。
那水声像是有人也走入了浴池,并且离他越来越近。
白罗罗听着那水声最终移动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他被搂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白罗罗:“咦(⊙v⊙)?”
抱住白罗罗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格外的用力,用力的白罗罗腰腹都隐隐作痛,他才微微松开。
白罗罗道:“你是谁?”
没人回答,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白罗罗的耳边。
白罗罗心想,你不答也没关系,我还有系统呢,于是他问系统,亲我的是谁啊。
系统语气颇为沉痛,他道:“你真的想知道?”
白罗罗说:“……对啊。”
系统说:“唉,是你惹的情债啊,你忘了吗,你还送了人家一把剑。”
白罗罗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从袁飞烟勾搭过的无数个男男女女中想到了答案,他松了口气,语气温柔缱绻,他道:“白枫,是你吗?”
身后的人:“……”
白罗罗温柔的说:“白枫,距上次一别,已有一年,这一年里,我一直挂念着你。”
身后的人听着白罗罗的话,手臂开始微微用力。
白罗罗还以为这是夏白枫在激动,于是继续道:“但是即使分别,我也未曾忘记过你。”
“呵。”身后的人发出一声低笑,然而不知是不是白罗罗的错觉,他竟是从这一笑声中听出了暗藏的怒气。
“白枫。”白罗罗说,“你在生气我没来找你么?不是我不来找你,你也知道出了些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一口咬在了颈项上。
这一口咬的极狠,疼的白罗罗眼泪都差点落下来了,他说:“你别咬的那么狠啊……”
那人却根本不理白罗罗,硬生生的把白罗罗的皮都咬破了。
白罗罗心中委屈极了,心想夏白枫你以前挺可爱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等一下,这人这么生气,难道不是夏白枫?
白罗罗说:“卧槽系统,这人到底是不是夏白枫?”
系统说:“不是啊。”
白罗罗:“……”
白罗罗说:“你他妈不早点告诉我?”
系统说:“看你说的那么动情,我没好意思打断你。”
白罗罗:“……”你可以的。
白罗罗这边在和系统说话,那边还在被人啃,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说错,那自己脖子上的那块肉恐怕是要离开自己了,于是赶紧又把脑子里怀疑的几个名字叫了出来:“是你吗?青云?”
某人:“……”
白罗罗:“祝花?”
某人:“……”
白罗罗汪的一声哭了,说:“大兄弟啊,你别咬了,我都一年没吃肉了,你这一来就咬我一块肉还要不要我活啊。”
他这话一出,身后的人才松了力度。
然而白罗罗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颈项上的伤口有温热的鲜血往下流,白罗罗奄奄一息,骂了系统一句:“草拟吗。”
系统说:“好吧,我想了想,的确是我不对,不该误导你,其实你身后那人,是袁飞烟在万木楼勾搭的齐水桥。”
白罗罗虽然一时间没想起这个齐水桥到底是谁,但赶紧说了一句:“水桥,好久不见。”
他说完这话,就知道那个辣鸡系统又把自己驴了,因为身后的大兄弟,对着他又来了一口,这一次没咬他的颈子了,而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胸肉上。
白罗罗眼泪掉下来:“系统我日/你妈卖批耶!”
系统:“系统爱你哦。”
白罗罗:“……”爱你大爷,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