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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问道：“四爷，只有生魂、死魂才能够借尸还魂吗？”
“不，除去地缚灵的特殊性之外，越是强大的就越是可以的轻松占据刚死不超过两天尸体，上百年的怨灵就可以藏身在人尸中，只要它不愿意展现出自己的怨灵气息，就算是符咒师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分辨出来。”楚方说道。
我用手指没有任何节奏感的敲打着审讯的房门，思忖了一下抬头说道：“我曾经听说吴先生养了一只小鬼。你还记得吗？”
楚方眼睛一亮，点头说道：“不错，是有这个事情。你的意思是这只小鬼占了这个倒霉女人的尸体？”
我点点头。
刘武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我回答他道：“我听到过吴先生在私下里打电话，我甚至还咨询过吴先生的家庭情况，吴太太曾经有过一次怀孕，但是后来孩子流产，从此再也不能怀孕。我怀疑……”
正说着，刘武的电话再次响起打断了我的猜测，只是几句话就挂掉了电话，说道：“那个吴先生的尸体也不见了，同样有人看到他自己走了出去。看来我们要过去一趟，最好可以拿到监控记录。”
我没有去接刘武的这句话，反而问楚方：“会不会是昨天那个百年老怨灵做的？”
楚方沉思了一下，点点头：“不是没这种可能，我昨天晚上追杀了它一夜，但是它被人出手给救走了，如果基于这一点来说，有没有出手暗中救走那百年怨灵的人就是吴先生口中的大师？但是我不明白他要尸体做什么？”
我也跟着陷入了沉思状态。
刘武说道：“我要出一趟，把监控调回来，你去吗？”
我摇摇头，里面还有廖家的父女俩，这时候不安全的看着楚方送走廖心悦，我也不安心。
刘武也能理解，说道：“记得帮我跟廖局说一下。”
“知道了。”
刘武开门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倒不是被勾引起来的记忆，只是忽然的灵感一闪，问楚方：“我记得你说过吴先生用的是什么咒来害吴太太的？”
楚方眉头一挑，似乎我的话一下子切中了要害，弹了一个响指说道：“这就说得通了！犁头巫家的事情，不可以用常理推论，如果成立，那么一切都能解开！”
“什么意思？”
楚方看了我一眼，说：“这件事情你不要操心了，如果有机会，我会把那两具尸体带回来！”
说完，楚方闭口不再谈这件事情。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廖局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发现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位一直表现的十分强势的局长露出了一丝丝的疲态。
他没有看着我，进门后就盯着楚方问道：“你真的是‘四爷’？”
“如假包换。。”楚方耸耸肩膀。
“你有灵威几段？”
楚方眉头一挑，有些惊讶的看着廖局长，说道：“接近四段”。
我暗暗咂舌，没想到这位局长竟然还懂得这些。
在加上之前听到过关于‘仲裁会’的事情，看来这‘四爷’内的水也很深啊。
“好吧，我不是不相信‘四爷’和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只是很反对你们在用这样的能力赚钱，好好的能力不交给国家来使用，你们这些人游离在法律之外，根本就是个错误！每一个支持你们的行政机构，都是错误的选择！”廖局长终于说出了他不信鬼神的真相，这个真相真的有些荒谬。
“随便你怎么想，事实上很久之前我们这类的人曾经真的效力过政府机构，但是后果很可怕。”楚方说道。
“那是封建社会！我们现在是民主社会，是社会主义国家！”廖局长厉声说道。
楚方道：“这不关我事，我只是一个接近四段灵威的‘四爷’，能力和身份都无法左右最高层的意志，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不是这个省份实在是太小，也轮不到我一个不到四段的小屁孩留在省会。”
廖局长听过之后，放下了强势的状态，坐在我的对面，问楚方：“我的女儿真的可以长生不老？真的不用死吗？”
楚方道：“理论上是真的，我只能说之前有过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令爱的事情千年难遇。我只能保证，我楚家一定不会委屈了令爱，她在楚家会非常的安全。”
廖局长看着楚方，听他说完，闭上眼睛说道：“如果有一天我的女儿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恶魔，你们会杀了她对吗？”
“是！这是必须的事情，即便是当着作为父亲的你，我也必须说出这件事情。”楚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廖局长举起手，说：“不，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我会第一个知道。我需要这个权利。”
楚方看着他，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好，如你所愿。如果你道别结束了，我要马上安排廖心悦离开这里，送往楚家。”
“请好好照顾我的女儿！拜托你了。”廖局长站起来，低下了高傲的头，不是因为局长，而是因为他是廖心悦的父亲，躬身在楚方的面前，头……抵在了审讯台上。
我不知道该去怎么安慰他，最终只能岔开话题说道：“廖局，刘队让我告诉你，他出警了。”
楚方转身走了出去，廖局长直起身来，下一刻，我感觉到他的骄傲又回来了。
他看向我，说：“好好工作，里面那四具尸体需要处理掉，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看了一下门外，道：“刚才出去的那个是我的朋友，他会帮我解决掉麻烦的。如果我昨天能够……”
“不用说了，这件事情不怨你。好了，我走了！”廖局长没有给我说下去的机会，抬步走了出去。
我能听到一颗心碎裂的声音。
从廖心悦的表现来说，她已经不是一个活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