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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桃枝仙碰了碰桃花仙,道:“喂,我说,你有没有觉得令狐公子有点……有点不太对?”
“废话。”桃花仙没好气说了一句,“我听说今儿成亲的是令狐公子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啧啧,结果嫁给了一个小白脸,令狐公子能高兴才怪!”
桃实仙本来沉默,此时突然道:“要不,我们帮令狐公子出口气?”
“诶?怎么说?”其他五人问道。
桃实仙被众人看的一缩头,接着又道:“令狐公子那小师妹不是要嫁给一个小白脸吗?还不,我们就给她下点药,让令狐公子把她给……”
“不成不成不成,”桃根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圣姑要是知道我们干了这事,兄弟几个不要脑袋了?”
“那你说咋办?”桃实仙一瞪眼。
桃花仙尖着嗓子道:“要不,要不咱们换个人。”
看其他兄弟转过头,桃花仙眼珠子一转,便道:“令狐公子肯定是不行的,那咱们就另挑一个小白脸,让他跟那小师妹……啊哈哈哈,这样一来,又给令狐公子出了气,圣姑也不会怪我们,如何?!”
桃根仙一拍大腿:“这点子不错,可这药从哪弄?”
“我,我有……”桃叶仙伸出手来,桃根仙瞪着他道:“老四,我们兄弟几人玉树临风,俊逸非凡,这是令狐公子亲口赞扬过的,你带这个作甚?!”
桃叶仙呆了一呆,连忙道:“这个不是我的,这个是上次从田伯光那小子身上摸出来的,我忘了丢了!”
“哈哈哈,忘得好,忘得好!”桃根仙大喜,一把抢过,吩咐其余五个道:“哥几个一起,挑一个小白脸,给他把药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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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野此时换了一身青衫,他本就长得俊秀,虽然练武久了线条转而刚硬,却恰到好处的中和了原本过于柔和的外貌,此时身上不饰余物,悄然站立,便如同寻常文人士子。
他手中端着采买回来的夜光杯,杯中满是香甜的西域葡萄酒,他受不了寻常白酒的辛辣,在山上偶尔饮酒时,也只是饮些红酒,此时也不例外。
“林师兄真是好雅兴,一个人在这里喝着闷酒。”一个调笑声音响起,林平野扭头看去,便见一男一女亲密无间的走了过来,彷如一对璧人。
他笑道:“王师弟,李师妹,怎么不去祝贺?”他抬杯指了指,那边人声鼎沸,林平之身为新郎官,便在那边陪客敬酒。
王师弟名为王玉坤,乃是华山派改革之后岳不群新收的弟子,平时在山下镇守华山派农庄,最近几天回到山上帮着筹备婚事,一旁的女子名为李思璇,乃是宁中则的弟子,华山派如今男女分隔,男弟子拜岳不群,女弟子拜宁中则,练武之时也同样分开,避免练武之人血气旺盛,出什么苟且之事。
王玉坤摇摇头,若有所指道:“若要我的意思的话,若是师兄此时在那边配合敬酒,我定然要喝倒了才行,如今嘛……”
李思璇与王玉坤青梅竹马,此时只是挽着恋人手臂,含笑不语。
林平野听出其中笑意,无奈笑道:“你啊你,可莫要这样胡说,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哈哈哈,我不过开个玩笑,林师兄见谅,我带思璇去给新郎官敬酒了。”王玉坤打个哈哈将事情揭了过去,林平野便也笑着看他二人离去。
咔擦。
“什么人?”林平野突然听到声音,虽然今日华山上来客极多,却也不能不小心,他放下酒杯,随手拿过一旁撑窗的木棍,也是艺高人胆大,不去召唤其余弟子,独自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摸过去。
只是他察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痕迹,不解的走了回来。
“奇怪,莫非是猴子?”
抬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笑着也向喜宴那边走去,无论真实关系怎样,这种场合不露面总是不好,只是光线不好,夜光杯又不是剔透之物,他却没注意到,那一点点杯底沉淀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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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根仙喜不自胜,手舞足蹈的跟几个兄弟炫耀:“看到了没?看到了没?哈哈哈,哥哥我厉害不?等着看好戏吧!”
这六个家伙奇丑无比,偏偏又好各自吹捧,行事古里古怪不按常理,全然不会去想这般行为会导致什么后果,几个兄弟各自吹捧的天花乱坠,浑然不觉惹了多大的乱子。
林平野这边总有些熟人什么的,大家你来我往,难免几杯酒水下肚,奇怪的是,明明他内力有成,如今体内内力已转化为紫霞功,转上一转,无论多少酒水也解了,可是却愈来愈头晕目眩,仿佛喝多了一般,只好与众人道个罪,打算回房去休息。
他却不知道,这田伯光也是淫贼里面的奇才,按着江湖寻常的药物,自己研制了一种能给抵御内力化解的新药,正因为此,这家伙借着这种药对不少江湖女子下手,即便身怀内力,也难免遭了毒手。
此时那桃谷六仙下的药已经发了劲,这帮家伙也的确是真邪气,圣姑看上了令狐大公子,那这药肯定是不能下给令狐公子的,可是令狐公子又不爽利,正好,让这小白脸来帮着出出气,结果,赶巧就挑上了林平野,只能说他们虽然长得丑,审美却还是正常的。
岳灵珊从小到大虽然调皮好玩,却从没饮过酒,偶尔偷尝些酒水,也觉得辛辣难喝,不如果子蜜梅花酿之类的甜口利身子,这一场宴席,酒水乃是华山派长安分支的弟子们专程孝敬的,自然是佳酿琼浆,回味无穷,江湖儿女不重俗礼。
故而这么个大好日子,岳灵珊心喜便也多喝了几杯,此时虽然自己强撑着回到了新房,但也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吱呀——
房门被推开,烛火摇曳,红烛喜庆。
虽然酒意上头,但是岳灵珊却觉得自己清醒,双眼迷蒙的看着夫君走了进来,身上一身红袍格外亮眼,只是林平之似乎也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扑灭了蜡烛,饿虎扑食一般的就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唇热似火,气热如阳,酒劲发散,岳大小姐只觉得浑身发热,还有那双坏手从喜袍开叉摸了进去,上下其手好让人害羞。
那大嘴蛮不讲理的盖住了岳灵珊樱桃小口,本就是良辰吉时,虽然无比羞涩也不好去推开,岳灵珊黄花大闺女如何知道应对,只是这样一来如同两军对阵,一方丢盔卸甲当场投降,顿时溃不成军。
羊脂白玉温润滑溜,修长双腿也是紧致有力,再到那炙热祸害热刀切开了黄油,便是雨打芭蕉般,遐想无限。
岳灵珊轻呼一声:“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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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野但觉得似乎酒水喝的太多了,路上似乎还被六个古怪陌生的家伙拦住动手动脚,后面又是满鼻子的幽香,循着幽香,仿佛掉落了一个绵软温暖的梦境,似乎自己又做了什么大发力气的事情,但觉得精神疲惫,又欢畅而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他紧了紧手脚,抱住了怀中一个柔软温暖的家什,直到感觉有光明刺到眼上,接着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啊!!!”
林平野猛地一睁眼,顿时呆愣当场,面前是一身光洁白嫩的身子尽在眼前的岳灵珊,自己同样赤身裸体,两人更盖着一床龙凤呈祥的喜被睡在喜床上,那大红喜字简直不要太刺眼。
点燃烛火的人更是楞在原地,只见林平之脸上喜色犹在,但已被惊愕占满了心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酒意上头再不能喝,跌跌撞撞的走回婚房,本想点燃烛火与新娘子一述衷肠,却看到本应是自己媳妇的人,光洁溜溜的和另一个男人赤裸着躺在床上,而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兄弟!
再看那凌乱的被子,春雨过后留下的痕迹,只要不瞎不傻,是个正常男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平之只觉得心中有什么野兽在咆哮、在怒吼,想要毁灭眼前看到的一切!
可他的精神又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只见他双眼通红的盯着床上二人,突然转身冲出房间!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响彻在整个华山派上空,所有弟子宾客都一片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好!珊儿(平之)!”岳不群和宁中则脸色一变,急忙忙冲向新房那边。
令狐冲也是顿时大惊,丢下酒杯紧跟着岳不群夫妇,只是他体内内力紊乱,匆忙之间,反而被岳不群夫妇越甩越远。
岳不群夫妇冲到新房前,一眼便看到脸上仍带着茫然之色的林平野,他身上还套着一套新郎的大红喜服,而岳灵珊则是满脸惊恐,泪流满面的抱着被子痛哭。
“这!这真的是……混账!”岳不群顿时大怒,却不知道如何处置,一拂袖转过身去,“夫人,你为珊儿穿上衣服……再问问这个混账怎么回事!我去拦住其他人!”
岳不群走出新房,迎面正看到狂奔而来的令狐冲,他本就怒火燃烧,此时更是没有好脸色,没好气道:“令狐掌门来这里做什么?该去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