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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我坐在茶室里,对面是茵,我们正在说着闲话,无意中看到门外一双熟悉的眼睛,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过去,思绪回到了几年前。
“ 芸,你现在早上没去公园晨练了?”当茵这样问的时候,我正斜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笑了笑说:“变懒了,不愿早起了。”
“别瞒我了,我知道是那个勇在纠缠你,你不用理他就行了,何必躲着?”
我苦笑:“我讨厌成为别人的焦点,毕竟公园晨练的人都很熟悉,这种事情是好说不好听的,”茵赞同的点头说:“那他到你上班的地方找你,你怎么办?”
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起来说:“这就是我最头痛的事,他总是没事跑来找我,同事们虽然不说,但我知道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茵听了,问道:“他找你用什么理由呢?”我一听,发泄道:“别提了,你也知道他和我们是同一个系统的,所以他有借口啊。第一次来的时候告诉我们控制室的人说,他来公司找别人,顺便到我们的控制室来玩一玩。但现在只要我上班,他就来找,瞎子也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同事们见他一来,都溜出去了。”茵问:“你不能走么?丢他一个人在控制室不行吗?”我回答说:“这是不行的,控制室要时刻有人在,再说如果我出去,他也跟着,那不是更讨厌么?”茵瞪大眼睛说:“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跟他说清楚呀。”
我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说:“我已经和他说了,虽然阿生在广东,但我们夫妻关系很好,就算他天天跟着我,我也是不会离婚嫁给他的,何况他也有老婆的。你也知道她老婆清是个很好的人,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但他却说只要我答应,现在就离婚。我指责他骚扰我,他却说没跟着我,来公司是找别人,到公园是锻炼,在厂车落点出现是顺路。他说朋友见了面说说话是正常的。我不理他,他就不停的和我说话,和他吵只是让别人看笑话而已,我已经没折了。”茵听说后,笑道:“谁让你结婚后还这么有魅力,怎么没人来找我呢?”我找到一本杂志扔到她身上说:“你也知道我只是把他当做普通朋友,不然也不会和清一见如故成为好朋友的。我这里烦得要死,你还和我开玩笑,这叫姐妹?还不快帮我想想办法。”茵收敛笑容说:“清知道没有?你让她管管他呀。”我听了,说:“我怎么说?说他丈夫不爱她了,爱上我了,天天缠着我,这让她如何接受?对了,你帮我说说好么,这种事情我不方便出面说的。”茵一摆手:“别找我,我更说不出口,清是那样娴惠的一个女人,要知道这事还不气死?”我泄气了:“那怎么办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茵出了个主意:“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你干脆去广东和丈夫团聚,他总不可能到广东找你吧?”我听了,回答说:“我去能做什么呢?打工妹的工资不高,再说了,如果我去广东,女儿也要转学过去读书,我怕找不到这么合适的工作,广东的打工者经常要加班,中午也没得休息,我老公的工作也是中午没有休息时间,女儿中午在哪吃饭?放学后如果家里没人,她一个人在外面玩是不安全呀。在这里我的工资很高,女儿在我妈妈这儿,不用我操什么心,如果不是这个勇缠着我,我的生活该多好啊。”
茵听了,说:“你怎么这么不走运,惹上了这么一个人。”我听了,苦笑说:“哪里是我惹了他,我躲还来不及呢。我休息天带女儿的在公园里晨炼,女儿不知怎么和他认识了,带他到我的面前,要我和他一起跳交谊舞。只是跳了一支舞,他就缠着不放。”茵听了,大笑说:“你女儿是个宝贝呀,人见人爱,连大男人都会和她说话?”我笑不出来:“她才六岁,长得可爱的孩子总是惹人喜欢的,而且我怀疑勇一定是经常看到我和孩子在公园晨炼,有意接近她的。”茵点头说:“有可能的,这种男人太可怕了。”我诉苦道:“这孩子总是问我晨炼时为什么跑步做操,不跳舞,说那里有很多人跳舞。我说没人陪我跳,所以就做操,她总是说陪我跳,六岁的孩子哪会跳舞,所以我就教了她一些比较简单的舞步,她一个人玩累了就会拖着我的手到舞池里走了几步。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和男人跳舞的,所以晨炼时总是跑跑步,做做操。认识勇以后,他总是请我跳舞,我都不敢答应,说自己不喜欢跳。”茵说:“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我无可奈何的说:“走一步看一步了,躲为上。如果实在没办法,也只好上广东了。”
茵听了我的回答,并不赞同,说:“哪天我要碰上了勇,我来说说他,太不象话了。”我开心的说:“你要见他,这容易。”说完,站起身来拉着她出门了。
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我们漫步在商店林立的步行街。茵问我说:“你拉我来逛商店呀?是不是想购物了?”我摇了摇头说:“你耐心点,以我的经验,只要我出门,不用半小时,他就会出现在我的在面前。”果然,话刚说完,勇就出现在我们的对面,还装模作样的说:“呀,真巧。”我没理他,茵说:“巧吗?只怕是有人故意跟着我们吧?”他装傻说:“不会吧,我从那边过来的呀。”我借机脱身:“你们慢慢聊,我要回家了。”说完,转身就走。勇说:“我也要回家,我们一起走吧。”茵却拉着他说:“别急着走,我有话和你说。”我回头朝茵点点头,急忙走了。
目送着我的离开,茵对勇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有些话对你说。”两人进了一家冰室。各点了一份冰淇淋,茵开口道:“我想知道你对芸是怀有什么心?”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第一次在公园里看到她就深深的爱上了她,明知道不应该,但爱情是无罪的,我无法控制自己,就算她会不接受我,但我不由自主的想见她,只要守在她的身边,我就满足了。”
“但你这样却让她觉得难受,象被监视,没有自由,而且还会给她带来不良的后果,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是真心爱她的话,就不要再骚扰她了。”勇听了,长叹一声说:“我无法控制自己,现在我的生意无心打理,每天只是想着见到她,虽然她总是没有好脸色给我,不理我,但我只有在她的身边才能心安。”茵再劝:“那清呢?你想过她的感受没有?”勇点点头说:“清已经知道这回事了,我们已经分居了,正在办理离婚手续。”茵气极,端起面前的水,泼在他的头上说:“你太可恶了,你怎么能这么做?”勇大叫:“不然你说怎么做,难道继续骗她?她会要一个不爱她的丈夫吗?”旁边桌上的人都回头看过来,茵向大家点点头,并劝勇说:“你大叫什么,想让别人看戏?只想着自己,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芸要怎么办?她们那么要好了,你让芸怎么面对清?”勇低头不语。
茵说:“开始的时候芸还把你当做朋友,所以也没有在意你的一些过份的行动,相反还和清建立了友谊,但你现在越来越过份了,你不知道这样会害了她吗?”勇并不认同:“我绝对不会害她的,只要她愿意接受我,她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并不会接受你,在她的心里,家才是最重要的。”茵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
“我不会放弃的,我要让她慢慢的发现我的好,慢慢的爱上我。”勇还是执迷不悟。
茵已经不知道再怎么劝他了:“作为朋友,我只能说到这里,你自己想清楚,免得以后后悔。”两个人闷坐了一会儿,离开了冰室。
我离开他们以后,漫步进入商场购物,清迎面走了过来:“芸,你在呀,我正好有事找你。”我抬头看了看她,发现她的神色凄楚,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我正想给孩子买双鞋,正在看呢。你呢?想买点什么?”
清摇了摇头说:“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想和你谈谈。”我们来到了街心花园,找了张椅子坐下。清盯着我的眼睛说:“昨天勇告诉我,他爱上了你。”我急忙辩解说:“我和他没有什么事的,我告诉过他不要发傻,我是不会答应他的。”清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听公司里的人说过,他总是去控制室找你。”我委屈的说:“我都叫过他不要来找我,他说是到公司找别人,我哪管得着呀。你好好管管他吧,这样下去闲言闲语会很难听的。”清落泪了:“我没办法管他,他已经提出离婚了,昨晚他就搬出去了。”我一听,头都痛了,这可怎么办?
“那你就这么认了,他现在也许只是一时糊涂,你别答应离婚啊。要不,我离开,去广东,你们就不用离婚了。”清一听,眼睛一亮说:“你肯离开家乡?”我点点头说:“是的,不过,不是现在,我要先和丈夫商量一下,让他在广东找好学校接收孩子,不然,孩子读书会成问题的。”清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我们夫妻有救了。我知道你并不喜欢离开家乡,但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我真的是太感谢了。”我不好意思的说:“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的家庭也不会现现危机,何况如果我不走的话,我的婚姻也会出问题,这种事好说不好听,如果生听到了什么,我也解释不清楚。”清很内疚的说:“勇做出这些事伤害到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肯为我着想。”我一摆手,告诉她:“你可以先拖着,别离婚,也别告诉勇说我要走,我怕他做出更过激的事情。”她连忙称是。
回到家,我拔打了生的电话,告诉他我准备来广东,他听了很高兴,并说孩子的接收学校找人帮忙,应该不成问题。我要他快点办,他问我说:“你不是不喜欢离开家乡吗?怎么想通了,愿意来了?”我一时也解释不清,只好说:“想你了,我们夫妻分开已经几年了,你那里已经稳定了,是一家团聚的时候了。”他欢天喜地的挂了电话,我这边愁眉也舒展了。想了想,给茵打了一个电话,把我的决定告诉了她,并请她保密,别让勇知道。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考虑去广东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工作,知道前途难测,但却明白没有了退路,心里暗恨着勇的纠缠,让自己限入了这样的境地。
第二天早晨,我一边赶路,一边吃着早餐,勇又从身后追上来,对我说:“我已经搬出来住了,很快就会离婚的,你现在应该相信我有诚意了吧?”我没理他,快步紧走,他一把拉住我:“你说一句话吧,为什么你总是不理我?”我瞪着他的手,他不自觉的把手放开,我气愤的说:“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永远不要!!”他脸色惨白,不住的摇头。我不想再看到他,转身就走。到了厂车站点,我和一同候车的同事说着闲话,却看到勇也来到了候车点,和别人说话。我烦躁不安,和我说话的女同事用异样的眼神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车到了公司,我下车进入了控制室,因为这个控制室只有我一个女人,其他的男孩子都比我小,所以他们都很照顾我,我只需要坐在控制室操作,他们却要到处巡视机器的运转的情况。因为要迁就上一个工序,从今天开始控制室只有两个人值班,但每天上班要加班,时间不定,上一天班休息一天。我打开机器,看了看很正常,便打扫控制室的卫生,再看了看机器运行很正常。闲下来,我找出一本小说,边看书边观察仪表。同事也在看书,勇又进来了,说:“你们好轻闲呀,都在看书。”同事笑了笑,对我说:“我去巡视一下。”我点点头,他就出去了。勇见同事一走,就说:“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不管你对我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呢?我有什么不好?”我冷笑的说:“你好不好不管我的事,我只希望你不要来找我,我是不会离婚,也不可能和你发生什么事情的。”他冲动抓住我的双肩:“为什么你这么绝情?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没有一点感动?”我冷眼看着他说:“因为我不爱你,我不想拆散自己的家庭。”他焦急的说:“那么,你可以不离婚,也不用嫁给我,你做我的情人好吗?”我一怒,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说:“你的意思是我无论如何是不能得到你?”我果决的说:“是的,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他冷笑着说:“好、好。既然是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他从身上拿出一把刀,对着自己的手刺了一刀。我吓了一跳,看到伤口不深,连忙抢过他的刀,说:“你搞什么鬼?想害死我是不是?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在这里工作?”他恨恨的瞪着我说:“你只关心你自己,你什么时候能为我想一想?”我把他按在椅子上,找到一个干净的口罩,拆开帮他包住伤口,说:“你现在别乱动,等我先包一下,你再去看医生。”他问:“那你答应我了?”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先不说这些,你先回去,等我下班了我们再好好谈谈。”他见我不再冷淡,欣喜的走了。
我赶忙拿起抹布和地拖,把他流的血打扫干净,同事回来后说:“你怎么这么爱干净,刚搞的卫生又在搞。”我心虚的笑了笑,没说话。他见我不出声,也不好说什么,继续看书。我的心还安静不下来,想起勇刚才的举动,我没有一点感动,只觉得厌烦和无可奈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等下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好不容易搭上一辆货车回到市区,在中心广场下车后慢慢散步回家。当走过广场树影集中的路边时,听到了清那熟悉的声音:“你知道吗?他为了芸已经提出了离婚,我该怎么办呢?”我停下脚步,是清和一个男子在树影下说话,只听那男人劝道:“我和勇是同学,知道他的为人,过去追求你的时候也是这样,明知你有我这个男朋友,还参上一脚,得到了却不知道珍惜,才几年时间,就移情别恋,好象别人的女朋友和妻子就是最好的。你可以答应他离婚,但有条件,把家产全弄到手,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离婚后嫁给我吧,我不会负你的。”我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忙躲到一个树影里。好在这里是谈情说爱的天地,树影众多,他们也发现不了。就听清说:“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这几年我尽心尽意的对他,他不知道珍惜。现在,我也应该为自己考虑了。不过,我爱孩子,如果我们结婚,你会对孩子好吗?”那男人还在哄她:“那当然,我爱你自然会爱你的孩子。为免夜长梦多,你早日告诉勇你的决定,看他怎么说。我这几天要去省城出差,你和我一起去吧,离开他的视线,我们痛痛快快的玩几天。”女声回答说:“好啊,下岗后我总是在家做家务,他现在已经搬出去住了,孩子我让他回我妈妈那里,可是,你不能和他一样得到了就不知珍惜。”“我怎么舍得呢,你看我现在还是单身一人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老天有眼,你总算又回到我的身边了,我都等不及到省城了,现在就想要你”听到这里,我离开了树影下,绕道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乱七八糟的,今天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到了家门口,勇又守在旁边,我没心情和他说话,当做没看见,他问我:“这么晚下班?怎么没听说你要加班?你什么时候和我谈?”我冷冷的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先和清谈一谈吧。”说完,就回家了。
一进门,孩子就冲到我的怀里说:“妈妈,怎么这么晚回家?”我亲了亲她的小脸,说:“妈妈加班,不过,妈妈明天不用上班,可以接送你上学了,开心吗?”她转身兴奋的叫着:“太好了,妈妈明天不用上班了,外婆,明天妈妈接送我上学了”
等到上床休息的时候,孩子还是一脸的笑容,我搂着她,想着不久可以和生团聚,心里不由得充满了柔情。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拿起话筒才知道是生打来的,他告诉我孩子转学的事情已经在办了,明天去交钱就行了,并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我告诉他说:“你那边学校同意了就行,这里我要辞职,好在是合同工,辞职很方便。工资就请茵帮我领了交给妈妈。”他听了很开心,说要去租房子了,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到公司交了辞职报告,和同事们话别。中午接孩子放学的时候,勇守在学校门口,拦住我说:“你辞职了,为什么?”我说:“怕你闹事,我不上班了,你开心。”他说:“辞职了也好,你到我的化肥店里来帮我吧。”我冷笑的说:“不敢,我没这么大的胆。”正说着,孩子出来了,我牵着孩子回家了。他追在我的身后说:“清已经答应离婚了,你答应和我谈我们的事,什么时候?”我说:“你最好不要离婚,不然你会后悔的。”“我不会后悔,为了你,我可以不要任何家产和她离婚。”我冷笑的说:“你不要任何家产?可我却是个爱财的女人,你变成了穷光蛋,我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女儿也对着他说:“呸,我妈妈才不会喜欢你的,你别缠着我妈妈了。”
到家,我告诉孩子,准备转学到广东去,问她愿意不愿意,她听说可以换新学校,又可以和她父亲团聚,开心极了,连忙说愿意。当我整理行装的时候,茵打来电话,让我今晚出来聚聚,兼作送行。
晚上,我带上女儿,来到了约会地点。茵问我:“决定离开?”我点头说:“是的,想想还是离开的好,去了再看看做点什么。”她说:“这样也好,在丈夫身边打主意的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我苦笑说:“不知我上辈子欠了别人多少,为什么我总是碰上这种情况?”茵笑着说:“没有丈夫在身边保护的女人就是这样,你不用担心了,到了广东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我自嘲的笑笑说:“是啊,听说广东人都喜欢年轻的姑娘,我已经快变成老大妈了,自然可以放心”正当我们聊得开心的时候,勇又阴魂不散的走过来说:“你们说什么笑成这样?说来让我也开心开心。”我对着茵使了个眼色,她明了的点点头说:“你家的清上哪去了?我想请她帮我织件毛衣,她的手艺很不错的,怎么样,没意见吧?”我站起身,牵着女儿对他们说:“你们慢慢聊,我走了。”勇站起来说:“我也回家,我送你。”我又坐下来说:“那你走吧,我再坐坐。”他盯着我看了一眼,走了。
茵说:“你哪天走?”我回答说:“看情况,可能就这几天。”她祝福我一路平安,并说要上班可能没办法送我了,让我到了给她电话。我说:“那是肯定的,我的工资你帮我领回来交给我妈妈就可以了。唉,离开这里到广东去还不知道习惯不习惯,至少到了那儿没有了你这个好朋友会寂寞很多的”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果然见到勇在街对面的树下看着这里,我装作没看见,和茵漫步回家,勇也跟在后面,我轻声和茵商量说:“等我离开家乡的那一天,他要跟着就惨了,有没有什么办法支开他?”茵说:“找清帮忙吧,希望她能阻止他半天时间。”我笑了笑说:“不知有没有用,我过两天打个电话看她在不在。”“她上哪去了?”我含糊的说:“听说出去散心了。”
等到一切就绪,明天要走了,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清,请她帮忙,明天想办法缠住勇,她愉快的回答我说:“你尽管放心,明天我和他要到办事处去签离婚书,他没时间缠你的。”我问她当真想好了要离婚?她回答说:“是的,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没有一点意思,何不给大家一个机会。”我和她告别,并祝她离婚后有一个新的好的开始。
第二天,当我已经和女儿上了火车时,勇跑来了,在窗口大叫我的名字,我没有答应他,火车起动后,我看到他还傻傻的站在站台,一动不动。
思绪转动间,茵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告诉她说刚才见到勇从门口过去。茵说:“你离开那天,他签了离婚书找到你家,才知道你已经走了,追不到你,消沉了一阵子,现在还没有结婚,只是听说和很多女人搞在一起。清已经结婚了,前几天碰上她,说日子过得还不错。转眼间几年过去了,你想见他们吗?”我一摇手,说:“不用了,明天就要回广东了,不想再惹事端。”茵点点头说:“是的,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笑了,笑得很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