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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向往北方冬季飘落的洁白和豪爽的四季分明。羡慕着那些突兀的树枝凋零的寂寞和清冷。冬天的山脉悠远绵长。冬天,似乎是个删繁就简的季节。石头和水流,一切都显山露水开来,简单和纯粹,莫过于冬天的山脉和风景。遗露出屹立山头孤立的石雕。除了一些感动,然后是无言。在这个冬天无言很久了。盼了很久的雪不来,算了,不再盼了。不说遥远的北方的雪。那些洁白总是遥远。
但是在一些冬天,在天寒地冻的数九寒天,在一些冰冷渐渐走近的时候,仔细留意,或许也感动,感动于街头,感动于细节。记忆里的冬天总是寒冷,但是没有雪。我的记忆越来越近了,近的只记得高中过后的一些季节。童年的逸事差不多都忘记了。马兰开花跳皮筋的时候年代久远。况且那是些不太快乐的片段。记忆里清新的是冬天的冰雨。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寒冷和疼痛这些颓废的词总是敏感和喜欢。
所有的故事发生在冬天,然后在来年的春天结束。差不多都是这样,所以冬天注定不是个可以开花的季节。我的许多个冬天都和一些男人有关,具体数目模糊淡忘了。冬天里我有许多幻想。我会神经质的在冬天温暖的棉絮里做一些奇怪的梦。大概是电热毯温暖着。所以做梦的时候我总是微笑。我还不知道未来。未来很渺茫。我只在醒来的时候才明白这些浅显的道理。我纳然,其实原来一直笨着。 糊涂着太长一段。
一些冬天,温热心窝的是母亲的红棉鞋和毛线,母亲温暖我整个的冬天。母亲的怀抱总是温暖和宽厚。其实一直忽略了父亲的疼爱。忽视了父亲给我的热水袋电热毯的关怀,父亲的怀抱一直也宽厚着也温暖。忽略的是我迷梦浑浊的双眼。我不大是个会用言语表白自己感情的人,我总把那些爱藏在心里,倔强着不肯说声也关怀。
这个冬天似乎比较冷。寒冷来的太快,气温极度下降,常常可以看见零散的雪花飘落,这在往年不常见。思绪常常僵冻着,木然着,也常常乱着。这个冬天依然有遥远的思念在,好远。明朗着。常常在电热毯上失眠,想着,念着。
如果单纯是遥远,这样的冬天也蛮好。至少还习惯,大概一直习惯这样的冬天。把湿润的心情放在路上,那些路上,虽然不太遥远,但总算踏着,似乎非要把自己晾在路上心情才释然,其实自己也奇怪。不让心情坐下来,静下来,思绪在某些安静的时刻愁然。害怕这样的思绪,乱着的心没有边缘,没有目标。
冰凉的夜晚依然等待绵绵。期待意料中的意外,因为又爱着,因为又习惯了等待。午夜的电台怀旧的歌曲,深情的声音,透过千山万水,撞过万重山,独自在徘徊,独自在纪念。怀旧真好。他们让我熟悉,熟悉的是那些曾经的声音和脚步和思想。那时还年轻着。
好象老了,常常唠叨着不知所言,记忆总是在某些片刻停顿,然后什么都记不起,新的一年又来到。年轮又长了一圈。厚实的轮胎转不动岁月的辗转。关于风花雪月,他们真远,我的爱情总是遥远。害怕再去幻想或者期待。似乎梦总是旧着,老着。
这样一些空白寒冷的冬天。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