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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醒来,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是从梦魇中惊醒,然后睁着眼睛看天色发白,听窗外清脆的鸟语,一天又一天,就这样在岁月里蹉跎,在光阴里渐渐老去。每天累赘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是养花品茗,听曲读书,洗衣煮饭,练琴望星,如此重复,从不间断。却敌不过眼角的纹。也敌不过隐秘的痕迹。
小昵说,你所有现今拥有安逸的天真,与粗犷密不可分。失与得是平等的,云淡风轻换取的代价,就让你失了人间烟火的情味。两者不可兼得,不可同有。所以那些细小的奢侈,每一条,每一个,你无从奢有。
我陷在这场伤感里只能抬头仰望星空。一个人坐在广场的某个角落,看天空中丰富的云层,看掠过的飞机,看日月变换。却始终一言不语。缜密藏匿的心情,不可诉说,不可泄露。
我清醒的看着岁月和时光,一寸一寸的从手边,从耳边,从眼角的余光中溜走。四季轮回,冬去春来。无法阻止。无法留步。就连每日看星的位置,也在缓慢的挪动他的距离,月亮升起的角度,从月初到月尾,从月芽到圆月,总是让我迷惑,彷徨。
在时光的漫道里迷茫,为每寸光阴的逝去而失落。因为亲爱的,我们什么都来不及做。
那天,坐在你身后,斜着看你,从最美的那个角度,有稀疏的光影投在你的脸上。我竟然看见了你头上的发,间断的有些白。心中顿时凛然。我抬手想去摘取,也想说,看,你头上有白发了。可是手在空中走了一条弧线,最终放下。
清晰记得,那个含蓄的黄昏,在静谧的时光里。我从45度角倾斜着目光寂静的看你。而你看着远方,静默不语,我怕惊扰了时光惊扰了天地。屏住呼吸,不言语,不微笑,不打扰。时光静悄悄,风细细碎碎的吹起耳旁的发,周身有欢声,笑语,后来我接着余光看花草树木,看天,看地,看光影浓烈的撒在你的身上。静默的看你,成了我永远的秘密。你沉默不语安静的样子,是那般温暖。清朗。又温情。
记得很多个下午,定时的那个时间,必经的那个路段。骑着车追赶着夕阳。落日又红又圆又大,整个天边浓烈灼热,从一个屋子的缝隙追赶到另一个屋子的缝隙,只为了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完整的夕阳。可落日跑得那么快,怎么追也追不上,只剩下微凉的气息,和残阳映在天边的那一点羞涩,看夕阳西下。尽是一个人的狂欢。
在余辉里,看晚霞满天。一个人走很长一段路,任凭灰尘刺鼻,街角有残缺未收拾的杂物,路灯定时的亮了,他们一直守候在那里,除非人工毁灭。要不然,就一定是地老天荒。直到天色暗淡,抬头看见天空暗蓝,看见最亮的那颗星辰安然笃定的在那里。那个时候,我就笑了。
每天为你抒情的写一条微博。在我凝视你的时候。内心那么温柔娴静,与你对话,我们相隔1300光年,你怎么可能听见感受得到?
有些话,有些事,我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今生,与你,似一场华丽邂逅。有人说:因为你,他会一直守候在天幕。从此更加觉得每天抬头看看你是件很浪漫很美好的事情。即使你发出的光清冷暗淡。即使你那么遥远,而我也觉得很暖很好。
只是天幕真的好远,我的世界因为你越来越窄。
从此我在逼仄的世界里独欢。
重复的听一支应景的歌。听到花儿都谢了,才肯换另一支。有时候一天的光景,只为一首曲沉迷,听太久太久,直到爱情也伤了。
梁祝成了我的治愈系音乐。心情抑郁沉闷的时候,反反复复的听,心就会柔会软会静。每次听他我都觉得内心温柔恬静,只听见他们在寂静的世界里翩翩起舞,温情相处。于世间而言,不可得或得不到的爱情,最终只能以他们这样的方式结束。
独自看一场花事,看花瓣凋零,秋叶红落,一路芬芳一路沉醉。看茶梅艳丽火热的绽放,摘两三颗月季的果实,看这个季节里所有的花,直到花靡。
途经别家小院,看见红白两色山茶阴柔的盛开,秋风吹过,满地的花瓣,远远看去,像一条花路。记忆的闸门没有缘由被打开,猛然记得去年五月,在鄱阳湖畔看见同样醒目却更鲜艳的山茶花瓣落在草地上,好大一片,落成一片海。那个刹那,突然就醒悟,并且终于在心里,放弃了对过往的留念。我们贪念的只是年少时未得隐喻的那份宠爱。从未明目,从未告白。却让一个人留念了那么多年。
这个秋冬再也没有念及。年少的冬天冰冻在那场圣诞的狂欢里。白雪皑皑的告别着对烟灰色,清瘦,温情的疼。听到年少时代深刻的歌,却不再刺心的怀念。光阴就是良药,不用你每日遵医嘱服用,每一寸流失,就是一寸的忘记。永远都在告别,再也回不去。
你是她心里的一块花冢。被她永远的葬在少年。
独煮一壶花茶。看氤氲的热气飘渺,玫瑰花瓣飘在杯口,想她一生的结局,看茶色渐淡,时光静美,微尝几口,甜而不腻,淡而不寡。想一些与茶有关的心事,散落飘零,无处投递,无处安置。不是无处,而是不能。泡淡的茶水舍不得浪费,更多的用来浇花。那些花儿,喝你喝的茶水,她们充满着人情味,经久的开一簇紫色的花,日日月月。用茶水供养的绿植,结合阳光雨露,他们天天绿的那么好看。花草也像一个伴,你不语,她也不语。你们就这样,整天温馨的相望。花有情,人有爱。世间万物,你投她浓烈的爱,她投你以微笑。有出有得,不会失落,互相观望,互相陪伴。没有伤害。
总是一个人走路。在空旷之处。借路旁的标志物来充满情志。对夜色下突兀的白杨情有独钟。看路灯静默的守望。借着灯光看发黄的枫叶,她们呈三角形状,层层堆垒,似温暖的拥抱姿势。也暗处看身边走过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似赴一场盛宴。看各色女子不同潮流的装扮,听她们八卦家常。看她们嫣红的脸,和对生活富足的安逸。
欢喜晴天白日。却唯独不喜欢在阳光下游走。害怕看见熟悉的人,要开口打声招呼,需要停下你向前赶路观景的脚步。
夜色下的操场好迷人。它承载着高中时代的点滴。校园虽然不是曾经的校园,而它的名字始终未改。在一个雨夜,绕着操场围墙,从左边又绕回右边,它们再也不相通了,我站在我们曾经玩过的地方,想看到一点点当初的模样,那个我们出校必经的路囗,被高大生硬的建筑物堵死,操场被物化,教室里不再有晚自习的光,吃住的地方被推为平地,除了台阶右边的樟树与梧桐还在,我们的青春年少时光,真的就这样回不去了。
可我依旧很喜欢在你的四百米的圈地里放肆的游走。迷恋上夜色下的你,一个人的时候,身边除了呼吸就是脚步声,有时候会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想象属于我的那颗星座在哪里,会不会一直默默远远的陪着我走,看篮球场上无人呐喊投篮的安静球架,看灯光下光秃的树枝,看寂静安然的所有存在的物体。有时候也看身边走过跑过的路人。
更多的时候,在你的圈地里,却是仰望星空。与星辰对话。我们仰望着星空,有那么多的灿烂的梦,想象快乐会永久,像不变星空,陪着我,北极北斗猎户天狼织女光年外沉默,回忆青春梦想何时偷偷陨落,我爱过,然后我沉默,人海里漂流。还没来得及看电影星空。却被五月天的词弄碎。我看星空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你。
每天都去菜市。用挑剔的眼光选菜,也用贫瘠的营养学知识来安慰自己。深色搭配,就像穿衣,红黑绿紫黄白,每天补充豆类,吃红薯山药或芋头,去一趟菜市,就增强了对人间商人良知的厌恶和憎恨,从此,我在水果蔬菜的天地里择食,我的心,也从此,素而淡。这个世界越来越乱,我们的生活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在人潮拥挤的人群里,我仿佛是天外之人。穿越隧道,隔着光阴隔着空间,看人间爱恨情仇,你争我诈。在人间,冷暖自知,各自珍重。直到接到一些电话,遇见熟人,扯两三句家常,没有咸淡,有时候有风,吹在裸露的皮肤上,才知是真实的。我在路上。行走,抬头看天。顿时想起你,似梦一场。
一个人走路,看风景,想念一些人。有时候是白天,天气晴朗,风轻云淡,有时候是夜色下,有月光,清洌明亮。有些情绪不约而来,迷离,温暖,思念。非常非常。
贪心的买一批又一批书。买回来连包装的塑料纸都不拆,就让他们立在书柜里,放在随手可拿的每个角落,想看他们的时候,眼光扫去就可见,也许他们,有的跟我回家一年了,我都没想到要去读他。遇见他们,却是安全幸福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不看电子版书籍,是因为纸张的油墨香,捧在手心,书与人,才觉得真实的存在。
也常常独自看一本书。从历史到花草,从心理到散文,从小说到菜谱。又从历史到星空。在各种上架的书里徘徊,徜徉。时常把自己安置在故事的某个角色里,暗自沉溺。无法解脱。
遇见一些人,流泪。九月看的书。我被书名吸引而选择了他。一口气读完。书中二十个人的故事,各种历练,各种情感,各种经历。各种伤痛。各种爱。书中都是过去的人,在他们的故事里,你可以获取坚强,坚持,勇敢,热爱,执着,信念,信仰。读到用情深处,真的会悄然流泪。
十月的时候,依然是温暖的秋,在秋的怀抱里奔赴一场又一场相约,喝一场又一场红茶。编织一个美丽的梦想,却最终纸上谈兵,任理想在光阴的无形中远去。这个温情的十月,读清朝历史,完全是因为看步步惊心对清史产生兴趣,直到读到八阿哥被幽禁至死,读到雍正即位,却再也不想看下去。
多多说,当你途经我的盛放,请为我停留。年少轻狂岁月里那些转瞬即逝的心情,那些在旅途中消失不见的人。趁一切还未落幕,记录下那一刹那的心情。或者顿悟。
她在书里说:江湖深广,相遇很难,相忘简单。岁月冗长,深坐很难,出走简单。如果有一天在陌生的路上遇见,请勇敢地向前拥抱我,说好久不见,你想我!
“都学会对你心怀感念,让我们,做那触碰你指尖的另一个指尖,然后合十在胸前,沿着你的掌纹,到达你我一如的心。”
我为书里大段大段的诗句沉迷,也为作者宽阔的行走领域触动,而我,只能暗自向往,在字里追随她的足迹走过一程又一程山水,借自然之静物遥想我们渴求的那片领域。
看过安意如在美人何处里写给林徽因的那篇清醒的高贵,结合七月看她的你是人间四月天,又在遇见一些人,流泪里借着徐志摩的小记重读她,对这个江南如莲纯净的一代佳人有了更深更浓的情。忙碌过后看到白落梅的林徽因传,本就柔软的心,被轻盈清新的文字陷得不能自拔。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读到她让世间行色男子仰慕一生,她始终如江南的莲,清新,玲珑,雅致,也理性。读到柔柔碎碎的句子,仿佛时光的隧道穿越百年,那一场春花秋月,秋风秋凉。似乎看见一袭素净的女子,赏花画画。美的不可一世。几十年后的我们,听合适的音乐,煮一壶花茶。寂静的时光。却也是柔情似水,满地离伤。相爱很难,相忘简单。江湖深广。
那一日,煮了一碗冰糖梨汁,赠与你手中。你喝着喝着,隔了一夜的时光,清晨起来,喉头清澈,说效果很好,后来,你说的一些话,一个拥抱的手势,那一点烟火情味,在雾霭重重的清晨。仿佛时光倒流,你也曾千般恩宠。玻璃上有窗花,我用手指在上面写字,风穿进来,微凉,我们俏皮的说着说着,我多么的希望光阴一直这样。
很久很久以前,大庭广众之下,你低下身来,替我系散开的鞋带。后来有一天,我病了,在做完检查后的电梯里,鞋带又散了,你又低下身来,替我把鞋带绑好。其实我多么希望天天穿系带子的鞋,你天天在身边。而我的鞋带,在你在的时候,才松开。
凄风冷雨的夜里,播放器里恰好放着心肝宝贝,我突然被那柔和亲密的曲调蛊惑。天是那么大而人是那么多,偏偏让我遇见你,你给我一个拥抱的姿势,在清冷的地处起舞。这样的夜温馨难挡。
喜欢你怀抱和手指的暖度,我做若干年前那个懵懂的少年,沉溺在你馈赠的宠爱里,迷恋不已。
请为我停留。
你天天行色匆匆。我们就真似过客,红尘陌上,你只不过停下来歇歇脚,又去杂烩的人间应付,杯筹交错,灯光酒影。
我却是空欢喜。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听歌。一个人看花。一个人对话。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流泪。
我陷在这场清洌的伤感里,只因共同感受烟火的幸福很少,只有抬头看天。请天空给我答案。
看过在路上发在空间相册里落叶的照片。我安逸淡薄的心,又一次承受煎熬,憧憬。也许是因为生在深秋,对秋天的一树一叶,总爱的那么深,那么浓。这个秋天,我没有惊喜的看到铺天盖地的黄叶,看不见秋风吹,落叶掉的美丽哀愁。这终会成为一个遗憾。等待来年的秋。
总是睡眠清浅,梦境重重。
在很多的梦里。无数次辗转。在梦中去过很多地方。遇见很多次你。梦中的恒星没有光年那么遥远,而是伸手可及。当睡眠清明再无梦魇,那些回忆就如同时空另一个界面的生活。我因此对梦境与生硬的现实总是充满质疑,现实中那么多神秘与不可能性,在梦魇中都变成了存在。梦一次,醒一次,爱一回,伤一回。红尘纷扰。花开花落。我们无力,也无奈,清醒之处,只让内心的那份纯净存在。
那样,用月光和星光取暖的你,才不容易受伤害。因为有处旷野,容许你重新长出枝叶。
不是不爱,是不能。我们担当不起背负的责任,承载不起唾沫,更伤不起自己的心。走夜路请唱歌,亲爱的,不用害怕。用微弱的光提防偶然的黑暗。遇见的某个情景,如果触痛了你的心,突然流泪。有谁会看见,有谁会在意成千上万颗为生活操劳奔波的心。
抬头看天,亦是看你。仰头望星,心底会划过你带来的光影。与星空的华美邂逅,一半是冰山,一半是火山。天空人间,冰火两重天。
在半冰半火的世界里,习惯沉闷不语,喜欢静静的做手头所有的事,习惯一整天无人与你对话。身畔固定的声音,永远是音响里流出的或淡或艳的音乐,斗转星移,就假装岁月静好。每周只见固定想见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窄。
幸好这是个温暖的冬。阳光总是那么好。遇见一些温暖的人,所以我的心,也总是会很暖很暖。
每日夜幕降临,只要站在泥土上。我第一个仰望的,一定是浩瀚广袤的你,无边无际,我却伸手贪念的想去找你。找你不着,那么失落那么不快。
也从此,每日去练琴的路上,借路灯的暖,和仰头的那个姿势,定格了我心里无法更改的一幅画。只要是晴天,你都会在那里。不离不弃。也从此,为了每天看见你,期待华灯初上,期待日日晴天,你以亘古不变的样子,在那里,静默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