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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说:“呵呵,其实,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位你,我在笑,却觉得这一切都是无所谓了,你是伤我最深的那个人吗?也许是,所以,我才能对着你如此笑,但我觉得如果真的要把微笑留给伤自己最深的人的时候,那个人的心也会疼,你的心会痛吗?我想那里不是痛,而是气恼吧。”
涟漪停顿一下:“你靖王爷,于我而言真的无所谓了。”
柳涟漪,不知你是个怎样性情的人,但我能进入你的身体里,说明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
所以,请让我代替你将这些你永远不会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唐慕彦怔怔的看着她:“你无所谓?”
涟漪注视着他:“我并不认为讨好你对唐熙寒有什么好处,只是私下里觉得,你们这些帝王后裔若要有个亲近的人在身边很不易,所以不希望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兄弟情义。”
“你为我们兄弟想的周全,那你呢?你便甘心做七哥的侧妃?“唐慕彦悲痛吼道,双目通红,伸手抓住涟漪的胳膊,涟漪只觉得唐慕彦是疯了,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上,接好骨的胳膊似乎瞬间移位,汗如雨下,不敢再动
大吼道:“你放开,我的胳膊快断了?”
“父皇当初本意封你为郡王妃,你道最终为何成了侧妃?”唐慕彦大吼
她没听说皇帝曾要封她为正王妃,觉得成了侧妃也是不错的
却不知,皇帝本意封她为正妃
“为什么?”
“七哥和父皇说你只能是侧妃,由此他才会娶你,这样你懂了吧,七哥他根本不喜欢你,在他心里,侧妃谁都可以,位居正妃之人却只有一人。”
这些她应该早就知道的,他根本就不想娶她,现在成了他的侧妃也未必是他愿意的
所以,根本就没有好懊悔的
“他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个我知道,可我不在乎。”涟漪手腕疼痛难忍,汗水沁满额头,红唇苍白,也不求饶,只低低的忍着痛笑着
扶柳摇缀,二人穿出林荫石路
唐熙寒狭长深邃的眸子看了眼唐慕彦,唐慕彦这时也看到走出的人,脸色大惊,放开涟漪的手
惊慌失措道:”七哥,我………..”
涟漪一身酸软瘫坐在凳子上,死死的护住被捏的生疼的手腕,冷汗濡湿衣裳,嘴吹苍白干涸,抬眸去看,唐熙寒淡淡的目光扫过她,清明深邃的眸子含着丝丝冷意
看到她这幅狼狈模样,他大概不会觉得她在勾引他的七弟吧
祝柯扫过一脸狼狈的涟漪,又看向神色不自然的唐慕彦,眉宇深皱,眼露嘲讽
唐熙寒嘴角含笑,眉梢下敛:“十一弟还没出府,不如和本王一同去漪儿的轩内用晚膳。”
唐慕彦凝着一脸痛苦的涟漪,低头苦笑:“臣弟还有事,就不打扰七哥和七嫂了。”
唐熙寒看了眼走远的唐慕彦,深邃幽寂的丹凤眸微微眯起,冰冷的视线隐隐浮动
他站在她前面,身姿卓然,略带嘲意的声音响起:“看来,爱妃把七弟当做兄长,七弟却未必和二小姐想的一般。”
涟漪护住手腕,这和她上次在马车上说的出入很大,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她也不反驳,翻白眼:“再怎么说都是你媳妇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唐熙寒脸瞬间黑下了,祝柯听的傻眼了,看了眼眉头紧皱的主子,心中好笑,主子可不是这个意思。
唐熙寒目露笑意:“爱妃说话真有意思。”
骄阳西沉,余晖洒尽,天色昏暗
“王爷今天晚上还有事吗?”涟漪看着湖面波光涌动,她没头没脑的问
“爱妃何意?“唐熙寒嘴角微扬
“没有。“微一沉吟:”王爷早就来了?”她轻声问
“嗯。”
“十一王爷说的是事实吧?”她依旧轻声,刚才已经从唐慕彦的口中得到了答案,还是禁不住想听他的回答
“十一弟说的没错,父皇有意让你做本王的正妃,你成了侧妃,是本王向父皇提意,爱妃可是在怪本王?”
她嘴角弯弯,夸张的笑容在脸上留了两个小酒窝,心中莫名的酸楚,视线定在被纱布缠绕的手腕上:“怎么会?”
自从回府之后,他们没有见过面,短短几日,依稀记得洞房那晚他的淡然,马车上的温润,今日说话却是犀利尖锐
“我手腕有些疼,想回去换药,王爷也早点回去吧。”她站起,声他音浅浅,没等他回答,转身便走
身后一阵猛力拉住她的胳膊,她踉跄着转过身,他刀刻过的脸颊棱角分明,深邃阴桀的墨眸直直的凝着她:“你在和本王耍脾气。”
她抿嘴:“我只是想回去换药,王爷想多了。”手腕被紧紧地撰着,钻心的疼,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如果是本王想多了,那么请爱妃也要装的像样些。”
“其实,我们本来就不熟,王爷想要做什么也不用关照我的想法,半死不活的样子只是因为我的手腕很痛,我要回去换药。”她声音淡然,撩眼看他,额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不熟?怎样才算是熟悉了,这样?”他阴桀的眸子射出冷冷的光线
她怔怔的看着她,终于,他强行将她的纤腰揽住,坚实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他的吻如同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他的舌撬开她的唇,那温热甘冽的的感觉让她头脑清明,她可以接受柳涟漪这个身体,但绝对不想接受附加在她身上的东西,她接受了他,却不能接受这样无感情的掠夺,
手掌探进她的脊背,若有若无是抚摸着她的每寸肌肤,所到之处,颤栗,燥热,他的舌肆意的扫过她的口腔,席卷她的每一寸细胞,气息开始紊乱,他将她蜷抱在怀里,涟漪身形轻颤,想躲躲不开,牙齿咬合间,血腥在口中蔓延
男人深谙的眸子看着她,声音里是低沉粗噶,冷冷的看着脸色通红的她:“你与本王已经成亲,却总说些置气的话来惹怒本王,今后还是不要说不熟这类话。”
“那说生的总可以了吧。”她狠狠的瞪他,胡乱擦着嘴
唐熙寒先是一怔,继而浅笑道:“生的最好也不要说。”
他分明是在捉弄她,和的气息铺撒在她额头,眸子深邃墨黑,嘴角浅笑,带着玩味
“祝柯,把药箱拿来。”唐熙寒将她安置在石凳上,开口吩咐
祝柯似乎身上是带着药箱,话音一落,那箱子便被放在了桌子上,他将她的手腕放在膝盖上,她就蹲在他面前,看他把纱布一圈一圈的拆开,碰到了痛处,她一瑟缩
他深邃的眸子一撩,正好遇上他认真严肃的墨眸,她抿嘴低头
心中悱恻,手腕本来快痊愈了,唐慕彦抓了一下还好,他却刚才用了大力,好像要把她的手腕折断才罢休,现在还一副救死扶伤的模样,忍不住:”你刚才不是要折断它吗?现在还包它做什么?”
包扎的手停止了动作,她的手腕却梏在他的手里,似乎他稍一用力,这手腕就真的报废了,唐熙寒樱薄的嘴唇微微上扬:“以爱妃的意思,你不想要这条胳膊了?”
涟漪脚下一软,差点没坐地上,縢的从地上站起来,她也只不过随便一说,他用的着这么认真吗
她弄不懂这个男人,在丞相府他差点让他的侍卫折断她四肢,进宫奉茶那日他却也对她礼仪有加,凌乱间,手腕又被重重的握住,疼得她惨叫,身子不自觉得软下来,正想搜罗一些求饶的话,却听的那人甘醇的声音:“你跑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真要废了你这条胳膊。”
她惊魂未定:“那你干嘛说得那么认真,看上去就是要对我下毒手的样子。”
唐熙寒却笑得玩味:“本王真有那么可怕?让爱妃以为本王要对你下这么狠得毒手。”
看他幸灾乐祸的笑她,涟漪知道自己被玩了,涟漪皮笑肉不笑:“你又不是没做过,说的好像我冤枉了你似的。”
男人没有说话
涟漪颤颤的朝男人看去,男人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正盯着她,也不再与她斗嘴,被他凝视着,她越发觉得无地自容
这个男人,不仅有美丽容貌,时远时近的性子最让人难以捉摸,可也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