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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噩梦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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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仲琢磨良久,小心的说道:“秦兄神通广大,可是如果要让一棵桃树结出李子来,只怕也有些困难。秦兄如果真想吃李子的话,与其大显神通,改变一棵桃树,还不如重新种棵李树,再大显神通,让它快快长大开花结果。这样似乎更要容易些。”

    秦川道:“寇兄的意思是,与其去改造旧的体制,还不如彻底毁灭它再重新建造一个新的体制来得方便。”

    寇仲干咳一声,道:“也用不着急着砍掉桃树,不过李树不妨先种上一棵。还有梨树,苹果树,秦兄愿意的话,也不妨先种下,日后想吃哪种果子,都有的吃了。”

    秦川细细体味寇仲话语之中的含义,笑道:“你还挺有见识,挺会说话的。”

    寇仲道:“虽然秦兄,这个,这个,这个行为比较威风,但寇仲知道秦兄是心向着天下穷苦百姓的。从秦兄提出的那些,那些石破天惊的话,说皇帝百官都是百姓的奴才,实在是大快人心。若我寇仲有了自己的地盘,愿全力推行秦兄那些为穷苦百姓说话的新政。”

    秦川道:“你是希望我能支持你逐鹿天下?可惜我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难题还没想通,在此之前,我不想插手军阀争霸这些无聊俗事。不过我看寇兄还比较顺眼,如果你有难,我又恰好撞上了或许会帮上一把,但我可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寇仲笑道:“多谢秦兄高义!寇仲有一样礼物,还请秦兄笑纳。”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面具,双手捧着递给秦川。

    秦川一把接过,顿时明白过来,肃然道:“鲁妙子的面具!”

    寇仲笑道:“秦兄眼光果然高明!”

    秦川心道:我现在声名狼藉,又被无数人盯上了,有了这个面具就方便多了。还真是雪中送炭啊!秦川沉吟道:“这还真是份重礼!我恰好最需要这份礼物。不过你让我如何还这个礼呢?我答应赔你的宝刀,现在还没着落,这下反倒收了你的礼,实在是不好意思。”

    寇仲笑道:“秦兄当日在酒馆里肯更改天命,让李世民这个未来的千古一帝泡了汤,对我而言,这就已经是一份天大的礼了!”

    秦川心道:我现在已经严重影响了原本的历史,要说天命被我更改了也没错。秦川道:“我更改天命之后,以后的结局自己也推算不出来了。即使李世民当不成皇帝,也未必一定能轮到你寇仲啊?搞不好是你死对头李密得了天下也说不定。”

    寇仲笑道:“秦兄至少给我创造了一个机会。即使得不到天下,寇仲也永远感激秦兄的大恩大德。听陵少说,秦兄的先天神卦曾推算出和氏璧注定要被我们偷到,而且还能提高我们的武学修为?”

    秦川沉吟道:“确有此事。不过现在天命已经改变,一切都有了极大的变数了,是否还能按照原有的命运发展,我也不好说。只能提示你们两点。首先偷璧要以徐子陵为主,他感应强,利用和氏璧对净念禅院贼秃们的影响,应该可以成功得手,突出重围。另外你们利用和氏璧改穴换脉之时定然凶险万分,三人定要同心齐力才可。”

    寇仲笑吟吟道:“多谢秦兄指点,今晚我们三人就去净念禅院偷璧。事成之后,我们三人永世不忘秦兄指点之恩。”

    秦川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寇仲又道:“据说秦兄当日推算出这和氏璧将会爆炸,带来一场大灾难,而我们偷璧之后,会毁掉和氏璧,从而化解掉这场灾难”

    秦川知道他是想把自己拖下水,好应付师妃暄与净念禅院的事后追究。不过秦川可不能容忍师妃暄与徐子陵打出感情来,心中早有了替他们扛上此事的打算,虽然明知寇仲在算计自己,还是很干脆的答道:“不用多说了,这个黑锅我来替你们背,算是还了寇兄赠面具之礼。等你们抵赖不了了,就说是我指使你们偷的,你们已经将和氏璧交给我了。他们可奈何我不得。”

    寇仲尴尬一笑,道:“多谢秦兄!惭愧惭愧!”说完便起身告辞了。

    秦川又道:“你回去告诉王世充和独孤峰他们,他们的做法我很不满意。十日之后,如果还不能让我满意,我管杀不管埋。另外叫他们多派些人手,将法场早点清理干净。”寇仲一口答应了,起身离去。

    送走了寇仲之后,秦川心道:寇仲到底没有徐子陵纯良,为了争霸天下,肯与王世充这种货色虚以委蛇,由此可见一斑。秦川对徐子陵的印象远远好过了寇仲,主要是因为徐子陵也与自己一样,有几分“呆”气,难怪后来老被石青璇称呼为呆子。

    秦川拿着鲁妙子的面具仔细研究了下,希望能看出里面的奥妙,以后自己也可以做出几个来玩变脸,有了多个身份,以后则更为方便。然而光是面具的材料就将秦川搞糊涂了,感觉象胶又象皮,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秦川不由得佩服起鲁妙子这个缩头乌龟起来,又因鲁妙子想起了祝玉妍。忽然心念一动,顿时省悟过来。

    婠婠说自己成了她的破绽,让她功力大退,生不如死,要自己杀死她统统是在演戏骗自己。如果婠婠说的是真的,那么应该找站在一边的祝玉妍哭诉才对,怎么会丢下师傅不理,反一个劲在自己面前装可怜?祝玉妍这个做师傅对弟子的遭遇也没有半点表示,一声不吭,更是大大的破绽。这么明显的破绽自己竟然到现在才想通,实在是幼稚单纯至极。至于婠婠说以后要全力勾引自己,自然是在给自己下迷魂汤,说到底还是想勾引自己,好把自己当枪使。真是个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自己被这个美丽性感的小妖精给耍了。ft,以后婠婠的话,可半句也不能相信。秦川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秦川将面具收好,又吃了点酒菜,便准备结帐离开。忽然一位高瘦颀长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厢房。此人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双目开合间如有电闪,手中提了一坛酒,颇有种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他走进来之后,朝秦川点了点头,微笑道:“这位兄台,能否赏在下些酒菜?”

    秦川心道:店里的伙计都知道我是杀人魔王,此人既然进来了,也不可能不被伙计警告。明知我的身份,还敢向我讨酒菜吃,有胆气!秦川见他虽然已近中年,但风流潇洒,一表人才,心中大生好感,开口道:“这为朋友,请上坐。”

    那人毫不推辞的坐了下来,变魔术般弄出一副碗筷来,自己倒了一碗酒,又给秦川倒了一杯,喝一口酒,夹几筷子菜,落落大方,神态自若。秦川喝了一口酒,味道极为酸辣,眉头一皱,道:“这个朋友可是来自塞外?”

    那人笑道:“非也。不过此酒的确是塞外马奶酒,可健胃强肺。兄台果然高明。”

    秦川见他不主动通报姓名,便也不问,两人默默吃了一阵子。那人忍不住了,开口道:“有棵大树,高千丈,荫百里,众人皆以为神木,为何?”

    秦川道:“因为它是无用之材。用它造船,船会沉;做寿器,很快会腐朽;做家具,马上会毁损;全是树汁,也不适合做门户;若拿来做屋柱,又立刻会蛀掉;一点都不中用。就是因为它无用,所以长得这么高大。此乃无用之用。”秦川心道:莫非他是道家的?

    那人又道:“诸子百家,各引一端,崇其所善,是故儒墨互绌,儒道相非,儒法互克。自此各派纷争不断,奈何?”

    秦川心想:看来此人对儒家也有研究。只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又岂能难倒我?于是悠然道:“天下恶乎定?定于一!孟子早提出解决之道了——融合统一。”

    那人道:“东华法王,天下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虚传,不但佛法精湛,对道,儒两家也大有心得。佩服佩服!”

    秦川问道:“阁下可是宁道奇?”

    那人笑道:“非也。宁道奇不过一装神弄鬼之相士,何足挂齿?”

    秦川心道:这家伙比我还狂三分,有意思。此人敢如此藐视宁道奇,难道是宋缺?秦川又问道:“阁下可是‘天刀’宋缺?”

    那人笑得更欢畅了,道:“非也。宋缺不过一凶穷极恶之屠夫,不值一提!”

    秦川哈哈笑道:“有趣有趣!阁下与在下到是一个脾气。好,好,好!”秦川一时猜不出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干脆就不猜了,料定他迟早会自报姓名的。

    那人又笑道:“天下无知俗人,皆喜欢本末倒置,逆行倒施。所谓的白道泰斗,那些尼姑和尚们一心追求的是脱离轮回苦海,早升极乐世界,事实上却恰恰相反,给自己定下一大堆苦不堪言,毫无乐趣的清规戒律。为了死后能享乐,活着的时候却要吃苦,哈哈,一群白痴而已。连猴子都知道要朝四暮三,把握现在,先把乐子早点享受了再说,这些傻瓜们却一心朝三暮四,愚蠢至极。神佛鬼怪皆为无稽之谈,人一死便一了百了。为了虚幻的极乐,现实中受尽苦难,愚蠢啊愚蠢!”

    秦川对佛教的清规戒律也大为不满,主要还是因为师妃暄之故,听他这么一说,连连点头道:“高明!阁下竟然是无神论者!高明!”

    那人笑道:“神佛之说虽为世俗蠢人的无知妄想,但智者却大可利用这些虚幻的东西来驾御天下无知蠢人,从而获得极大的利益。”

    秦川心道:就这个时代而言,此人见识还当真不凡。于是说道:“以阁下的才智与见识,如果入了佛门,迟早是一个法王;入了道门,则又是一个真人。”

    那人笑道:“在下与东华法王相比起来,如同荧火比之日月。法王可知当世大儒王通否?”

    秦川道:“听说过。可是他与我何干?”

    那人道:“王通这老东西最喜欢沽名钓誉,但也有几分见地。他提出了个三教归一之论,想将儒、佛、道三教合一,以儒为根,道为杆,佛为枝叶,新创一教。说什么三教归一,异端自息。可惜他才疏学浅,苦思了几十年,仍无半点进展。”

    秦川道:“就算他志大才疏,眼高手低吧。可是这与我无关。”

    那人道:“王通固然才疏学浅,但天下却有一人能做到三教归一,便是你东华法王。听闻王通原本准备求助于法王,可是法王今日大发神威,那老匹夫胆子极小,自然被吓跑了。法王何不卖个人情给他,以无上的神通智慧,将三教归一,自己为尊者,则手中也可以多掌握一股力量。”

    秦川想了想,摇头道:“当神棍?!没这个兴趣。”

    那人道:“世俗之人,对拥有无上神通之人,只有两种态度,或崇拜或恐惧。以法王之神通,不当神佛则必为妖魔。如果不借助宗教,引导世人崇拜敬仰,则会为世人恐惧抵触,届时大祸临头也。法王固然神通广大,可是若与整个世界为敌,还是不可取。”

    秦川奇道:“噫!真看不出,阁下竟有这等见识。”

    那人笑道:“法王大智大慧,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大事情之上,因而大事精明,小事却偶尔显得有些糊涂。在下有点小聪明,虽成不了大事,但愿追随法王,为法王处理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还请法王收纳在下。”

    秦川也自知社会经验浅薄,思想冲动,行为稚嫩,容易被人利用,但此人却说这只不过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而已,这话正好说上了秦川的心坎。秦川觉得极为顺耳,心中不由对他好感大增。秦川道:“阁下究竟是谁?追随大可不必,交个朋友到也无妨。”

    那人道:“在下边不负。”

    秦川顿时变了脸色,他原本见对方见识不凡,还以为必然是个了不起的世外高人,没想到却是个龌龊下流的人渣垃圾。秦川冷冷道:“原来是阴癸派的边不负,‘魔隐’之名,我也有所耳闻。”

    边不负道:“我愿退出阴癸派,从此追随法王,赴汤蹈火,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秦川刚刚被婠婠的一番精彩表演所骗,此时岂会再相信这些阴癸派的货色。秦川冷笑道:“老实说,如果不是你有个著名老婆和厉害女儿,你边不负的名字根本不配被我记住。听说你女儿一心想杀你,是不是你对自己亲女儿也干下了禽兽之事?”

    边不负道:“呵呵,我不过想让她们母女同心同乐,不想厚此薄比而已,可惜她们却不能体谅我。千百年前,世上之人都以家族而群居。当时世人皆是父娶其女,母嫁其子,兄弟姐妹群交苟合,为家族繁衍后代。若是有人与没有血缘关系之外人苟合,则为大逆不道之举。呵呵,若无伏羲女娲之乱伦,哪有现在的世人?”

    秦川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无耻丑事不但直言不讳,而且竟然还振振有辞。秦川心道:还真是个厚颜无耻到了极点的变态。秦川道:“伏羲女娲,不过虚幻传说而已。远古之人,与畜生无异,你难道不想当人要做畜生?”

    边不负笑道:“法王误会了。边某只是想说,同一件事,在不同的时候,则有不同的评价。可见世俗之人的无知见地根本是朝秦暮楚,不值一提,我等才智之士,岂能拘泥于世俗只见?血缘交合,不过是一种工具,为了维护远古家族血统之纯正。而后来世俗之人严禁血缘交合,也不过是一种工具,为了融合家族形成部落,融合部落形成民族,融合民族形成大国而已。工具本无对错。黑白是非皆是世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强加上去的,以求蛊惑人心,为自己行为开脱。我边不负岂能受无知世人之愚弄蛊惑?”

    秦川道:“你有些见识,口才也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还是回你的阴癸派去摘你师侄女的花去吧,或者自创一个宗教,骗骗无知世人,也能混个神棍当当。”

    边不负叹息道:“想当年,我边不负曾被誉为继‘邪王’之后,圣门第一天才,否则祝宗主怎么肯把宝贝女儿送给我?可惜后来沉溺于杂学,荒废了武功,现在空有大志,却无力实行了。法王不但杂学精湛,而且武功盖世,边某崇拜至极,真心诚意愿为法王效力于鞍前马后。法王如不信边某,边某愿发毒誓。且法王神功盖世,杀边某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又何惧边某对法王有所不轨?”

    秦川道:“你杂学学得还算不错,改行去当自然科学家好了。算了,这个时代干这行可没什么好下场,还是回阴癸派找你的宝贝师侄女去干你的采花大计吧。”

    边不负笑道:“婠婠已成了法王的禁脔,边某安敢再动染指之心?”

    秦川冷哼道:“你胡说些什么!”

    边不负哈哈一笑,道:“可惜边某武功低微,否则还真想将岳母、妻子、女儿同时收入床上帐中。法王神功盖世,无所不能,何不将师妃暄与婠婠这对人间绝色剥光了,并头齐足摆放床上,好好欣赏,细细品尝,风流快活,恐怕连神佛都要嫉妒法王呢。”

    秦川心跳加速,暗想道:边不负这人渣还真会诱惑人学坏,还是离他远点好。现代年轻之人嘴巴上都很随便,大学男同学之间时常有相互开下流玩笑的,边不负这些口头之话因此也没让秦川觉得如何罪大恶极。秦川道:“你说话最好小心点,让师妃暄听了,非割掉你舌头不可。告辞了。”

    边不负道:“法王,边不负永远等着能为法王效力的那一天。据说师妃暄与了空已经请了佛门四大贼秃火速赶来洛阳,明日便到。”

    秦川漫不经心道:“哦。”

    边不负干笑一声,道:“呵呵,奇怪了。洛阳有师妃暄,宁道奇,再加上了空等一大群贼秃,即使是对付阴癸派与石之轩也绰绰有余了,为何还要把那四个老贼秃请过来呢?”

    秦川顿时面色发白,抛下边不负,一声不吭走了出去,离开了董家酒楼,心中叹息道:师妃暄,你终于要动手对付我了!

    ——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要当真。

    呵呵,其实现实之中公仆、警察、医生等都是好人居多的。虚构小说之中,偏激了点,冒犯了某些读者巨巨,还恳请原谅。另外小说之中无心冒犯了一些读者巨巨的名号,也请海涵。

    还是那句话,纯属虚构,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