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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南说要一个星期毕青他们才动手入侵,我在海底度日如年,可是敖云并没进行什么恶劣的行为,虽然语言上多有调戏,实质上的动手却甚少。这种现象让我又欣慰又诧异。
他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在屋子里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转过头去,他又会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书籍。
我觉得敖云或许也在矛盾中,可是无数次侧敲旁听的试探和正大光明的吵闹要求回去,都会给他轻描淡写或者强硬果断的手段拒绝,没有留下任何机会和余地。
他到底在等什么?到底在想什么?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越发不安。于是忍不住问他莫非真的是在找办法洗去我记忆,让我从空白开始吗?
他笑着回答:“没错。”
我不确定这句话是真还是假,这个该死的撒谎狂。
第五天的时候,剑南又来了,这次他没有上次的幸运,走到离愁宫的南门时就被侍卫发现,我听见外面喧闹声,赶紧冲出去,正好见到他给侍卫架着往大牢走,于是上前拦下,抓着剑南的手臂问:“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敖云不在,侍卫不敢对我无礼,其中一个似乎官阶较高的蟹将走上前对我拱手行礼,并客气地推开我:“这个小贼想进入离愁宫,在下将他拿下,欲交给三太子殿下处理。”
“你是这儿管事的?叫什么?”我装得很冷静地对蟹将说话,眼睛却偷偷看着剑南,他给五花大绑还塞住了嘴巴,一个劲地呜呜叫,视线却往某个珊瑚丛中看了几眼,于是我心下明了,配合行动。
“在下横天行,”蟹将非常有礼“只负责警戒事物,其余的由花容姑娘负责。如果苗苗大人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她。”
“这个人我认识,可以放开他吗?”我恳求道。
可惜没权没势又被敖云下过监禁命令地我。就如同囚犯般。压根儿没有任何权利。所以横天行很客气地拦住想吵闹地我。让侍卫将剑南带走。
我看看横天行身上厚厚地铠甲。和腰上长长地宝剑。很满脸愤怒地跺跺脚走去旁边。然后将离愁宫内珍贵地珊瑚树一棵棵扳着玩来发泄。心疼得侍女要死。上前劝阻几次却给我刁蛮凶悍地骂回去:“玄青宫地古董花瓶和仙草灵芝哪样不是给我毁着玩?离愁宫算什么?难道敖云还舍不得让我不高兴砸砸东西吗?”
“奴婢不敢”侍女们见无法阻止我地破坏行动。非常难过地扭头不忍观看美景消失。
当大家都别开了视线后。我才悄悄低身捡起珊瑚丛中带着熟悉气味地小布包。露出个浅浅地微笑。转瞬又恢复了原本地怒容。往房间走去。
匆匆忙忙走到房间地浴室里。我打开布包。里面十个尖锐地破天爪银光闪闪。透露着丝丝血腥地味道。上面附带着地猫味道。更是让我熟悉心安。这是我上辈子毕生在身体内修得地武器。死后脱落。无法焚化。被银子埋入地下尘封。
用其中一个爪子狠狠割破手指。挤出鲜血洒在上面。沉默许久后。破天爪地银光开始暗淡。变得内敛。然后流转出暗暗地红色。我拿起它。感受到里面暗藏地力量。可这武器没有指套。就像长钩子似地。让我拿起一个研究了许久也不知道如何重新带上。
突然,手中破天爪自己动了起来,仿佛灵蛇般钻入我的食指指尖,从指甲的位置狠狠扎了进去,这十指连心,痛得我险些惊声尖叫。
大约一刻钟后。疼痛消失,爪子与骨头连为一体,可以从指甲处自由弹出,锋利无比,和前世没什么两样,而爪子上附带着的力量则蔓延至全身,力量一丝丝回来,仿佛可以冲破苍穹。
明白了使用方式后,我没有犹豫。忍痛将剩下地破天爪放入掌心。由得它们刺破手指重新延伸至内,直至痛得浑身冷汗。满地打滚,恨不得一头撞死了事。
终于,疼痛慢慢消散,十个破天爪重新在体内长好,或许是因为这是自己曾经炼在体内的武器,契合度高,让曾经的力量回来了八成,比上辈子向青用神器带来地力量更多,效果更好,也不算白痛一场。
弹出,收起,我试了好一会爪子,心里满满得意,没想到外面传来花容紧张的声音:“苗苗大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刚刚听见浴室有些动静。”
我回头看看因为疼痛挣扎而弄坏的水管,赶紧将它扭回原样,顺便开了个小口,收敛起全身妖力,出去对花容说:“水管坏了,找人修。”
花容疑惑地看了几眼,赶紧找人修理去。我向剑南被抓走的方向而去,准备将他救走。
剑南被锁在离愁宫左侧角落的杂物房里,由于他是个战斗力极度底下的青蛙妖,而且满脸老实巴交,所以看守他的侍卫并不算多。
我轻身而上,用猫族矫捷的身手,了无声息地越过看守侍卫,又从后面的小窗户里,将浑身软骨缩上几分,轻轻地钻了进去。
剑南给铁链捆得严严实实,嘴巴也被破布堵上,见到我来有些欣喜。待口中障碍被除去时,他阻止了我砍铁链地动作,而是小声说:“把铁链割个口子就好,让他们继续关着我,别救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问:“你脑子给撞傻了?想去挨打?”
“不是”剑南脑袋上冒出几条黑线“我是故意被捕的,身上带有窃婷器和信号器,想看看他们会把我关去什么地方,洛洛说八成是海底监牢,我可以在里面查探出小茶的位置,毕竟套关系弄情报是我长项。”
“如果不关你去海底监牢呢?”
“苗苗大人你不能不管我”
我给剑南的话噎得无语了,可是他说得又非常正确,敖云不会将任何犯人留在离愁宫,这儿是他的禁地,不允许随意侵犯。而龙宫不是他地盘,也没什么可以关押人的地方,送去监牢机会最大。
于是我将捆着他的铁链其中一个环节割出个口子,只要将那个破了的节取掉,就能松绑。剑南看着我地动作,轻轻问:“你力量恢复了?”
“嗯,谢谢了。”
“不用谢,不过”剑南结巴了许久后,扭捏地说“将来毕青大人要为这事打我的时候,你可千万要护着啊”“放心吧”我努力点头,然后又小声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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