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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干什么?!”楚林往后一退。
“干什么?”
于建水掏出一根香烟点上,阴着脸美美地抽上一口,“楚林,不管你有没有跟江通在一起,你都是杀死他的人。这就是你的命,你认命吧!”
楚林瞪向于建水:“姓于的,你身为保卫科科长,在明明知道一个大学生清白的情况下,还逼迫他承认杀人,你还是个人吗?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哈哈哈哈……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于建水得意地狞笑,“楚林,我就是要这么做,你咬我啊!呵呵,告诉你小子,你就是一个穷吊丝而已,你是死是活,没有人会在乎你。要是配合我,说不定我还会给你的家人一些补偿。”
一提到家人,楚林不由得想起妈妈来,气愤得两眼放光,“姓于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是又怎么样?”
于建水得意地朝着楚林吐一口烟雾,“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就是一个替死鬼,还是老老实实地认命吧!”
楚林当然不认命,一伸手抓起身边的椅子来。
就两个保安,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周旋。
“就凭你,还敢反抗?”
于建水冷冷一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打开房门让外面的人进来!”
楚林一愣,放下椅子,看向房门。
随着房门的打开,他看到班长王大辉走进来,“班长?”
王大辉关上房门,低着头,灰头土脸的,根本不敢看楚林。
“王大辉,你来说,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于建水看向王大辉,狰狞的脸上带着几丝得意。
王大辉低着头,满脸都是汗水,双腿有些哆嗦,“于,于科长,昨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我看到楚林和江通在月牙湖便散步,并且看到楚林和江通吵架,最后我看到楚林把江通推到月牙湖里……”
“王大辉!”
楚林万万不敢想,自己的班长竟然会跟颠倒黑白的于建水狼狈为奸,冲着他怒喝:“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
王大辉仍是低着头,白皙的脸盘变得一片通红,说话更是结结巴巴,“楚,楚林,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你放心,将来我是你妈妈的儿子,我会照看她的……”
“你王八蛋!你混蛋!”
楚林瞪向王大辉破口大骂,“你是我的班长啊,你怎么可以做伪证?你怎么可以这么陷害我?!”
由于气愤,他眼中泪光闪烁。
扑腾!王大辉突然双膝跪地,冲着楚林大哭起来:“楚林,我也没办法,我哥哥在医院住院,是急性白血病,下来得一百多万!我哥哥不能死啊,我需要这个钱……”
他捂着脸大哭不已,直哭得双手都是热泪,“楚林,我是我哥哥养大的,我不能看着我哥哥死啊。他有两个上小学的孩子,他也不能死啊!为了救他,我只有不要良心啦。楚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没办法啦,我会替你行孝的,亏欠你的我下辈子会还你……”
扑扑腾腾给楚林磕头,只把额头上磕出血来。
楚林怔住了。
在憎恨王大辉的同时,他又不得不对他产生一些同情。
同班同学三年来,王大辉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做事踏实,待人温和,对他很好,并且还请他吃过饭。说起来,他已经把王大辉看做是好朋友。
现在看王大辉跪在地上又是大哭又是磕头,他甚至都狠不起来他了。
“王大辉,你刚才说看到楚林把江通推进月牙湖里,是真是假?”于建水冷冷问。
王大辉慢慢直起腰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水,“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楚林闭上眼睛,牙关紧咬。现在他不感到绝望,就是感到愤怒,感觉到凄凉。
“楚林,现在有人证,你还说什么?”于建水抽口香烟,表情更是得意。
楚林叹口气,“那好吧,你通知警方让他们过来吧,我跟他们谈谈。”
于建水大喜,“你招供啦?”
招供你麻痹!楚林都想骂出来,又叹口气,“现在我不招供,能有什么办法呢。连班长都是证人,我就是有几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突然间话题一转:“对啦于科长,我们这里归东城分局管辖,你千万别让一个叫柳茵的警官过来抓我。”
于建水一愣,“为什么?”
楚林挠了挠眉头,“上次在新华大街,她抓过我,说我参与倒卖文物。这一次我要是落在她手上,她一定会把我往死里整。”
哈哈,天助我也!于建水一听,两眼一亮,“实不相瞒,今天带队来调查的正是柳茵!”
“千万别叫她来!于科长,求求你,千万不要叫她过来!叫她来,我死定啦!于科长,你说什么,我答应什么!”楚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于建水看楚林吓得要死,哼哼一笑,笑得一张肥脸盘都有些晃动,“好,只要你听话,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利用我的关系减轻你的罪行,说不定你蹲个十年八年的就能出来了。”
看楚林点头,他一五一十地安排起来,把楚林和江通如何产生矛盾,如何在湖边走路,最后又是如何杀死江通的,都一一交代清楚。
接着他又让楚林描述一番,等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他便给警方打电话。
打过电话,他冲楚林冷笑道:“刚才警方说了,为了确保不出问题,他们立即赶过来!对了,来的人是柳茵!”
楚林佯装大骇:“不是不让柳茵过来嘛?!”
“没办法,这件案子就是她主抓的!”
于建水又冲站在门口的两个保安挥一下手,“先把楚林控制起来!”
两个保安一听,都狞笑着走向楚林,立即把他的双手拧到后面。
楚林也不反抗,就静静地等候着。
嘀唔嘀唔!嘀唔嘀唔!
突然间,楼下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一个一身干练的女警带着三个干警快步冲到三楼。
“警察来啦!楚林,我最后警告你。”
于建水使用冒着烟雾的香烟指向楚林,“你敢玩什么花样,我不但要你死,还要你老妈不得安宁!”
楚林眼神一凛,盯向于建水的眼睛,点点头,咬牙一字一句道:“你的话我记住了。”
正说着,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飒爽英姿的女警出现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