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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一章 宫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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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议政殿的宫门一下子关起来,将五皇子一干人等关在殿中,李丞相素来是老狐狸,心里暗道不好,想要找个地方溜走,却被人拦住了。

    “李丞相,去哪里啊?”东慕云笑眯眯的问着。

    “这龙椅坐的可舒服?”秦潇然缓步上前,悠闲的脚步犹如在林中散步,站在朝堂的中央,悠扬的语气从他唇中吐出,明明这样温润的声音却让人寒到了骨子里,华贵的气质宣扬着他本身的尊贵。

    “秦潇然,是你?”五皇子站起身,面上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惊慌,从小到大这个男人就高高在上,他是北秦的太子,深受父皇的宠爱,相比之下,他们几个皇子就像是一场笑话!

    “不是孤,还是谁?你想的倒是不错,想要这把龙椅?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潇然嘴角甚至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只是其中夹杂着几分不屑嘲讽,他斜睨对方一眼,道:“你以为皇位是这么容易坐的?若是被你得到了皇位,岂不是将我北秦拱手让人?”

    “你,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乱说!”五皇子色厉内荏的喊道,心中却是忐忑不安,难道说他和南唐的协议被他知道了?怎么可能!那是他和南唐之间的秘密,怎会泄露出去?

    “你还不承认么?”东慕云倏地开口,看似是对五皇子说话,实则这话是说给李丞相听的:“你和南唐定下协议,假如他们协助你坐上皇位,你就要把北秦的几座城池给他们,不是吗?他们要什么城池,你就给什么城池!你这不是把北秦拱手让人?他们要了被北秦最繁华的城池,你也给?真够蠢的!”

    话语中是掩不住的鄙视,世间哪有这么白痴的人?更进一步说,南唐要咸阳,莫非他都给?

    “五皇子,这点你为何没和老夫说?”李丞相虽然盼着自家外孙能登上皇位,加重自己的权势地位,但从没有想过出卖北秦,五皇子这一行为无疑是给他打了个响亮的巴掌!若是他真的帮助五皇子登基,下一刻等着他的不正是通敌卖国么?

    “看来李丞相都不知道,你瞒的还真是紧啊?”

    东慕云冷哼一声,这种人当皇帝,简直是可怕的事情,就怕哪一天他愚蠢到把自己给卖了!

    “逆子!你居然敢对朕下毒?还妄图谋朝篡位?朕对你无话可说!”

    略带威严的声音猛然响起,李丞相和五皇子齐齐白了脸,怎么会?明明下了毒的,而且还是极难解开的剧毒,秦帝还能站在这里?

    “李丞相,你好歹是两朝元老了,却在最后逼宫篡位,你有何话可说?还联合老五以及如贵妃对朕下毒!朕实在是对你失望至极!你是不是在想那剧毒为何没用?潇然早就潜入宫中喂朕服下解药,你们不要忘了,潇然是医家出身。”

    是的,他们竟是忘了,秦潇然是医家弟子,不过他是怎么进入宫中的?皇宫把守重重,还有那几个高手,秦潇然竟能躲过他们?

    “不会的,难道说从头到尾都是你们设下的局?”

    五皇子不敢置信的摇着头,显然是没料到自己想要算计秦潇然,哪知变成了秦潇然手里的棋子!、

    “你以为南唐是真心帮你的?说不定他们不想要城池,等你坐上皇位后,那几个属于他们的高手可以杀了你,趁着北秦内乱坐收利益,你到时候便真的是北秦的罪人!”

    秦潇然冷冷斜睨他一眼,眼底是睥睨天下的傲然与自信,两人之间的孰优孰劣,了然分明。

    五皇子不由得瘫软在龙座上,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些!

    “来人,把这群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秦帝一声令下,隐藏在议政殿的暗卫立刻飘然现身,欲要将一群人拿下,岂料五皇子大笑起来:“不,我还没输!威远大将军那里的兵权早就在我们的控制下,秦潇然你没有丝毫兵权,况且父皇你手上又有多少兵权?整个咸阳的兵力都在我手上!我还有机会!”

    “真是傻子!”东慕云摇了摇头,一脸的叹息,陡然想起以前萧千音问的问题,熊是怎么死的?当时他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可以还给这个五皇子了,它是笨死的!

    若是没有把局势掌控在手里,秦潇然会这样贸贸然的进入?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行事素来严谨,力求没有错处,没有依仗,他会这般信心十足?

    “五皇弟,既然你还在强自硬撑,那我不妨告诉你一番便是!”

    和五皇子的苍白畏惧想比,他显得尤为悠然自得,从容不迫,优雅的一步步走上丹陛,来到龙椅之前,俯视面前的男子,道:“你以为就你会安插人?我就不会?你自认为的效忠于你的,全是我的人!他们从头到尾,就做了一场戏给你们看而已!”

    此话一出,对于五皇子还有李丞相都是非常大的打击,他们怎么也没料到,自己认为忠心可靠的手下竟是别人安插的?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对头秦潇然!

    五皇子和李丞相面上皆是灰败不已,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了,输了!他们彻彻底底的输了!

    “五皇弟,你喜欢引狼入室,小心自己的性命才是。”

    秦潇然意味深长的说着,五皇子不解的看向他,然而下一刻胸口有利剑穿过,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大睁着眼睛咽气,当真是死不瞑目!

    李丞相惊叫起来,他的外孙,居然不是死在秦潇然手上,而是在别人的手上!这些人,还是五皇子从南唐那里请来的高手!

    “各位,总算是现身了!孤等你们很久。”

    秦潇然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皆是剑圣级别的高手,看来南唐也是花了大力气的,可惜他们不知道他是剑尊之境,除了同等级的或者剑神,已经无人能敌过他!他们太轻敌了!不过对他来说倒是件好事,看来隐藏自己的剑术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秦帝并非剑术奇才,这么些年下来也堪堪是剑仙之境,自然是无法对付这些人的,身边的暗卫将他包围着,时刻注意那几人的陡然发难。

    “秦潇然,今日若能杀了你!再杀了秦帝,北秦将会群龙无首,也算是完成了我家太子的吩咐,想起来就是觉得快意无比!”

    为首的一人身着蓝衣,站在几人最前面,显然他是这群人的首领,满脸的嚣张狂傲,丝毫没把秦潇然放在眼里,据他所知,秦潇然才刚刚踏入剑圣之境,而他已经平稳剑圣,正在冲击剑尊之境,虽是同样的等级,初入之人和早入之人始终是有差别的!他不需要担心什么!杀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秦潇然闻言,挑了挑眉,眸子微微眯起,道:“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满!省的闪了舌头!”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等我杀你之时,看你还不向我求饶?想到能让一国太子朝我跪地求饶,我就觉得很兴奋呢!”

    蓝衣人大笑着,随后挥动手中的长剑,直直刺了过去,仅仅用了四成的力道,他根本没怎么认真,秦潇然墨眉轻扬,嘴角露出一丝狂横的笑容,唰得一声,太阿剑出鞘,剑刃反射着噬人的寒光,衣袂翻飞,黑发飞扬,一手负后,一手执剑的他犹如傲立于天地间的凛然谪仙,却又霸气横生,迫人的威势扑面而来。

    只见他足尖一点,纵天翻身而上,跃至半空,执剑的手腕一转,手中长剑立即幻化为无数剑刃,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对方的攻势,蓝衣人不禁皱了皱眉,看来他是有些小看秦潇然,他的剑法非常玄妙,莫非医家什么时候也开始研究剑法了?

    世人皆知,医家注重医术,对于剑术反而并不看重,几代家主皆是止步于剑圣之境,然后再无一丝兴趣提升实力,因此医家中人反而是武功最弱的,但他们会施毒用医,才不会有人敢对她们不敬,毕竟谁没个小毛小病的,你没有不代表你家人亲戚好友没有,得罪医家还是得掂量的。

    所以,他们没忘记秦潇然是医家弟子,与医家少主白羽尘是师兄弟,杀了秦潇然会引起医家的不满,可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北秦宫变呢?五皇子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又被自己亲哥哥的手下所杀,那么充其量这是一场内部的皇位之争,和他们根本没关系!这也是他们为何会选这个时候动手。

    殊不知秦潇然的剑法皆是来自于鬼谷派,那个神秘莫测的派别,即使其他诸子各家,都不敢轻易得罪它,而见过鬼谷派的更是寥寥无几,自从始皇帝焚书坑儒之后,其他各家都在扶苏的扶持下开始兴盛,唯有鬼谷派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现世。

    蓝衣人逐渐不敢轻敌,他朝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朝秦帝所在的地方杀去,这里由他对付秦潇然就好,别忘了杀掉秦帝这一任务。

    他的剑势逐渐开始凌厉起来,夹杂着他的浑厚的内力排山倒海的袭来,秦潇然冷笑着,手腕轻微的震荡,挽了个剑花,直直对上他加上内力的利剑,然而剑尊之境和剑圣之境尽管是一个阶层的差距,实力确实天差地别,蓝衣人的那些浑厚内力他压根不放在心上,用萧千音平时的话来说,就是这点本事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的?

    当然的,攻势又被轻而易举的化解,同时他也不会忘记礼尚往来这个词语,一样将内力注入剑身中,属于剑尊之境的磅礴内力毫不客气的朝对方喷薄而去,蓝衣人不以为然,在他心里,秦潇然的力量根本没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自己的剑在对上秦潇然的剑时顷刻间变成了碎片,没等他反应过来,长剑顺势插入他的心口,鲜血顺着太阿剑的剑刃缓缓流下,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粘稠的鲜血味道,弥漫于议政殿的空气中。

    “你,你竟是……剑尊之境?”他惊愕的吐出一句话,这也是他最后的一句话,他到死都不敢相信,秦潇然不是剑圣之境!他是……剑尊之境啊!那个就离剑神一步之遥的剑尊!二十出头的剑尊?说出去绝对是骇人听闻的!是他轻敌了,秦潇然更是隐瞒的太深,世人不知他已然进入剑尊之境。

    秦潇然收回剑,轻轻甩了甩,剑身上没有任何鲜血,依旧是锋芒厉烈,吹毛断发,他看向另一边,萧千音和东慕云的身影夹在暗卫之中,正在对付那几人,地上已经有三人死亡,还剩下的五人就是在强撑罢了,萧千音的剑术极为精湛,虽说她刚刚迈入剑圣之境不久,但配上独一无二的剑法,的确是不容小觑,那些暗卫只能在一旁协助她,东慕云等于是打酱油的!

    在一干人等的围攻之下,其余五人也倒地而亡,一共九人,南唐派出的剑圣高手,就败在了他们手上。

    “潇然,做得好!”秦帝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不由得伸手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又看了看衣袂飞扬的萧千音,这孩子……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西梁那个定国公的外孙女?已经被灭萧家的嫡女?又或者可以称她为墨家巨子最得意的徒弟?

    潇然,何时请来了萧千音?他倒是一点都不知道?这孩子,打的是什么主意?连他都有些看不透了。

    “父皇,叛乱已经平定。”秦潇然浅浅一笑,端的是雍容高贵,只是说出的却是极不相符的冷厉:“南唐胆敢支持五皇弟弑君杀父,谋朝篡位,甚至妄图干涉我北秦内政,对北秦虎视眈眈,不该兴兵找她们算账?”

    “说的是,这话父皇爱听!立即修书给东燕,他们必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东燕是北秦的附属,依附于北秦,这早就不是秘密,而是已经公开的事实。

    “儿臣知道了。”秦潇然翩翩风度,缓步来到萧千音身边,握紧她的手道:“父皇,我与千音早就情投意合,我不要别的女子,只要她!她是我唯一的妻子,也是唯一的太子妃!”

    秦帝顿时有些震愕,他想了半天,都没有料到秦潇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要娶萧千音?

    对于他的婚事,也许是出自对悠儿的愧疚,他不打算过问,省的引来儿子的不满,但是萧千音毕竟是西梁人,如果是普普通通的西梁人倒也无所谓,关键是她的外公定国公在西梁手握重兵,又是两朝元老,效忠于西梁皇室,他的外孙女如果嫁给潇然,恐怕会有困难的,最主要的还是来自于朝臣那块。

    “潇然,你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要面对的问题么?”这点他是必须要和儿子挑明的。

    “是,儿臣知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更不会后悔的!”秦潇然坚定地回答,无论问上几遍,他还是一样的答案,这辈子他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他独独喜欢那个叫萧千音的女子,她入了他的心,在里面深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再也拔不掉。

    “唉。”秦帝叹息了下,道:“你明白就好,朕并不反对,因为这是你的心愿,至于怎么对付那些朝臣就要看你自己如何做了,我和你母后是无关的,我们不会反对。”

    有了秦帝的首肯,秦潇然自然是欣喜无比:“多谢父皇!”那些朝臣,怎么对付,他早就计划好,他要的无非是双亲的祝福。

    “萧千音是吧?”秦帝把目光放到少女身上:“北秦皇室多出痴情种,我这个儿子也是,在这里我不是以帝王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告诉你,千万不要辜负潇然,否则我和他母亲都不会放过你的!”

    “是,千音知晓。”

    萧千音一瞬间有些茫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一般来说,这话应该是岳父母对女婿说的吧?到她这里为毛就反了?

    “后宫需要清理清理了,否则迟早会伤到你母后的,朕先去后宫,这里交给你了。”

    “是,儿臣会做好收尾工作的。”

    秦帝满意的点点头,暗卫赶紧为他打开了殿门,冰冷的空气顷刻间涌入议政殿,吹散了一室的血腥味,外面原本五皇子计算好的军队根本没出动,他们本来就在秦潇然的掌控中,可笑他们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握住了最大的把柄。

    至于那些杂牌的军队早就被秦帝的另一部分暗卫收拾的七七八八,外面还有干涸的血迹,证明了前一刻还在进行的宫变。

    如贵妃在自己的寝宫内不断的走来走去,一刻都停不下来,她时不时朝外面看去,父亲和皇儿若是宫变成功必定回来找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莫非半路上出了什么事?不会的,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万事都准备的那么好,怎么会有问题呢?

    突然,殿门被打开,她先是一愣,片刻后心中泛起说不出的欣喜,定是父亲还有皇儿来找她了!整了整衣服走出去,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做太后的威风贵气,只是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尚未展开就凝固在脸上,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父亲也不是皇儿,而是那个她爱了多年,却也恨了多年的帝皇。

    “如妃,你在期待什么?期待李丞相和老五来?”秦帝斜睨她一眼,眼里掠过讥讽的笑容,这个女人不愿知足,一再二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这次他断不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过她,否则悠儿会危险的。

    “陛下。”如贵妃浑身颤抖,她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宫变失败了,皇儿和父亲全部……

    “如妃,朕自认为待你不薄,你居然连同李丞相还有老五逼宫?你是否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听着这话,如贵妃平静下来,她抬起头,面上露出一丝惨笑:“那陛下又是否把臣妾这个贵妃放在眼里?陛下独爱皇后,连皇后带发修行了也不愿放弃她!她有什么好的?难道就因为她是儒家家主的妹妹?当年儒家协助陛下登上皇位?可臣妾的父亲当年亦有拥立的汗马功劳!还有,她的儿子一出生就是太子,甚至陛下在皇后带发修行后,把秦潇然时时刻刻放在身边照看,衣食用度比照皇帝的规格!陛下,他是您的儿子,皇儿就不是您的儿子吗?您未免太偏心了些!”

    “那也要看朕值不值得这么做!别以为朕不知道这孩子是哪来的?是你算计朕的!害的悠儿离开朕!你认为一个算计朕的人,朕有义务对她好?就是开了你的先例,朕不得不接纳其他的妃嫔,朕原本打算是尽废六宫,唯独留下皇后的,全被你打破了!”

    “你要后宫只有皇后?”如贵妃终于绝望了,在这个男人心里,除了东灵悠之外,其他女人全是摆设!

    “不错!朕看在你生了个儿子的份上,不打算折磨你!你好自为之吧!”

    秦帝一甩衣袖,不愿再看这张令自己作呕的扭曲脸庞,直接走出了宫殿,如贵妃慢慢站起身,看到捧着白绫入内的内侍,心底已然成灰,她颤抖着手拿起白绫,呵呵笑起来,这就是命啊!命啊!

    白绫落在房梁上,带走了她的怨恨与不甘。

    “阿音,对南唐的事情你怎么看?”

    秦潇然负手而立,看着面前的江山舆图,偏过头问道。

    这几日,秦帝是彻彻底底把权力尽数放给他,自己则是去了儒家的别院陪着东灵悠临产,经过宫变一事,满朝大臣进行了一场大换血,丞相一脉的人抄家的抄家,株连九族的株连九族,当真是满朝上下人人自危,更加见识了太子的雷厉风行,他虽然还是太子,但有眼睛的哪个看不出秦潇然俨然拥有皇帝的权势,登上皇位也是毫无悬念的事情,他们哪敢触霉头?

    反倒这个时候不少寒族出身的有识之士得到了大量的提拔,侯门世家逐渐走上了衰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