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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章 冲破牢笼飞 同门对娘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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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有山崩地裂之变故,也随着自己长埋蜀山,这样总不算是自己的本心,而是天意,如此可笑逻辑,也真让人笑话这位武林中纵横一世,倜傥潇洒人物的浅薄无聊。

    诸葛青阳虽然还没有残忍贪婪到杀神龙以殉葬,可是这种生祭的法子,也的确开万古未有之荒谬,所谓德行,真是再也休言。

    这种卑劣的行径实为武林后人所不齿,而不管他是武林大宗师,还是什么通吃黑白两道的关二爷一样的牛人牛神。

    只可惜武林中偌多年来都沉湎在诸葛青阳的威强睿德,仁义道德之下,再记不得此人的贪婪,当然,也没有人怀疑他是否如常人一样卑劣。

    自由的灵魂终究不能囚禁,就算是你毁灭了它的肉体,它终究要回归自由之乡,翱翔九天,碧海掣鲸,才是它真正的本色。

    不过也是护宝珍龙合当灾难囚禁圆满,大约也是它将要沦落为猎人好奇者的猎物吧,覃逸风在进入聚金窟的山脉薄弱之处开挖,引起了山体的松动,更加上夏日雨水的浸泡,引起垮塌。

    覃逸风率领属下开掘,已经将这个通道打开的不足一尺之厚,刚才覃逸风顺着通道飘然而出,神龙虽然愚钝笨拙,可是有样学样,加上自己力气奇大无比,虽然那个通道狭窄,这时候护宝珍龙以偌大的气力直撞,终于冲破了尘封埋葬而获得了自由,斯须九重出真龙,一洗晦气拓心胸!

    当神龙破空飞出之后,只听见无数人叫喝惊呼,云若与苏心茗几人俯视向下,见偌大的山间,一块较为平坦的山坳间,蜀山派的弟子和一对青衣女道姑分在东方,霍灵素和褚清河还有圣教正统的那位联纵使者及其门下弟子立在西方。

    只是蜀山派弟子居多,隐隐有包围霍灵素等人的情势,他们好似在一对一的互相比武,又好像刚刚才恶狠狠打起来群战,地上躺着无数的两派弟子的尸体,鲜血已经将地面染红,还有许多未及时救治的受伤弟子在地上蠕动。

    夕阳已经隐过了高山,底下阴森森,加上鲜血的殷红发黑,两派的衣服皆都尚白(那乃是取诸葛青阳为蜀汉戴孝的意思),一片苍茫诡异,这神龙初次破山而出,闻见的乃是尸体纵横,血腥冲天,与当年九嶷山中与诸葛青阳见到的修罗惨象一般不二,恼怒之下,变得疯狂起来,它似乎也憎恨世人的厮杀不休,自己沉睡数百年,人类依然是如此的不争气。

    这些打的不可开交的武林中人,哪知道神龙一出,山崩之声加上神龙的嘶鸣惊叫,如此的惊心动魄。

    他们不禁仰天观望,看到高山之上的五个人,他们与神龙一同出现,还以为天降神人,看着山顶上的五个人,都惊奇作怪,张大了嘴巴。

    只是更惊奇的是那神龙,浑身虽然是青灰之色,可是在夕阳的照耀之下,显得遍体生金,光芒万丈,加上行动迅捷,把那个庞大的肚子给遮蔽在云间天上,再也不显得蠢笨。

    神龙头角狰狞,须发毕显,众人何曾见到如此威武雄壮的灵兽。

    他们这几派中人,自然听到过先祖说的护宝珍龙的轶事,只见它夭矫身姿翻飞如灵鸟,翅膀张开,宛然有数十丈宽阔,从头至脚,更有五丈多长,如此亘古未见的大物,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见到神龙从山中而出,青城派和蜀山派的耆宿长老自然明白那是护宝珍龙,可惜他们也不知道为何此物埋藏地下数百年而依然能够存活,它如何饮食,如何栖居,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神龙惊天嘶鸣之际,它的叫声开始是哀鸣,再后来是高亢和兴奋,震荡的在场诸人心胆皆裂。

    唐灵璧和纪无涯见到两派交战,虽然看到本派虽然人多却势弱,不过毕竟蜀山派还未灭亡,因此心中稍稍有了安危。

    这差不多半天的时间,霍灵素已经循着原来铁板桥的旧路出了聚金窟。

    他们固然贪婪聚金窟的宝藏,却并不糊涂,此时行藏野心已经被蜀山弟子发现,若是再沉溺宝藏,呆在这里,说不得要做蜀山派的瓮中之鳖。

    只要蜀山派守在洞口和出口,以烈火弓箭堵住出口,自己这些人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莫可奈何,就算是土行孙,也钻不出去。

    霍灵素正带着弟子在山间迤逦而行,却迎面正撞上了枯木道人带着弟子寻找青城派的余孽。

    双方相见之下,自然瘦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互相破口大骂,干脆就把出家道人的斯文尽皆都忘得干净。

    互相辱骂之际,自然也忘记了源出同门,祖宗奶奶十八代,诸葛青阳地下有知,想必都要惭愧无疑,后代弟子如此不肖,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也可能他太英雄,把后代的灵气都给用尽,剩下的弟子徒孙尽皆是不堪之辈。

    枯木道人喝骂霍灵素巧舌如簧,舌灿生花,却心如蛇蝎,卑鄙无耻,暗施诡计,有辱祖宗的威灵,这一切与其说是辱骂,倒不如说是他在直抒胸臆,如是稍有羞耻之人,面对这种指责,一定会羞愧难当。

    霍灵素虽然理亏在先,可他这种摸爬滚打在武林和朝廷一辈子的精明人物,岂能在乎什么有理无理?他本就是无理取闹,无理搅三分的货色,一统歪理邪说,他能说的义正辞严,把谎话说的动听可爱,正是他这种人的本事。

    他一点也不慌忙,喋喋不休的开始把枯木道人的颟顸无形和身为掌门粗鄙无文,无德无能,将蜀山派的威名倾堕的罪恶愚蠢数落的天花烂坠,此人不愧是当朝国师,言语如连珠炮,声音又尖又细,简直比得上那些当朝的太监,其学问和诡辩的能耐,非胸中草莽的枯木道人可比。

    一时间本来在理的枯木道人,反倒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还不上嘴来,加上他大病初愈,又气又恨,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