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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初进宏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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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早上,我来到宏笙集团。

    刚一进办公楼,前台接待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您好,萧经理,我叫媛媛,您的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我跟随媛媛进了电梯,她伸手按下了二十五层。

    原来我的办公室和阮慕笙的顶层是相邻楼层,想到他整天就在我的楼上,好像有点心痒。

    我极力保持平静,不想让别的员工知道我们的关系。当然,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他说的。

    媛媛把我带进一间足足有六十多平米的办公室,清一色浅蓝和柔白的色调,淡雅明净,玲珑别致。

    “媛媛,这里有几个人办公?”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发现里面只有一套办公桌。

    “只有您自己啊!”媛媛笑着回答我,然后把一张宏笙集团的通讯录放在我的桌面上,“萧经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找我。”

    这么大的办公室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而我每个星期只来这里两天,实在是浪费。

    媛媛退出后,我拿起那张密密麻麻的通讯录,上面有所有部门的分机号码,我正在数一共有多少个部门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刚到,大家都不认识我,应该不会有人找我,而就算以后时间长了,也不会有多少人找我,因为我并不是宏笙的员工,只负责与相关部门对接。

    一直响,我想了想,还是接了。

    “您好!我是和美保险的萧小爱,请问您找哪位?”

    “还满意吗?”溪流天际,潺潺入耳。

    “铺张浪费说的就是你了,每周我只来两天。”我觉得对阮慕笙说话时有点不自觉的撒娇意味,立即告诫自己调整到职业状态,不要想电话那端的人是他。

    “如果怕浪费,剩下那三天,我去你那里办公好了。”开玩笑时一本正经,反而会更好笑。

    “那不行,万一你碰了我的东西呢?”说完之后,我又在心里暗骂自己幼稚。

    我听见话筒那端在轻笑,似乎不怀好意,“那也好办,你列个清单,让我知道你什么地方可以碰,什么地方不可以碰,不就行了?”

    我狠狠地咬着嘴唇,低声对着话筒说:“信不信我已经把你的话录音了?”

    “那说明你听懂了,我没白说。”他越发得意,完全颠覆在我心中那个近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形象。

    “如果没什么事,我挂了。”我决定及时收兵,否则会败得更惨。

    “好,我这就下去。”没等我回答,他先收了线,我对着“嘟嘟”直响的话筒发了几少钟的呆,他好像说要下来。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也未等我允许,阮慕笙推门进来了。

    不知阿玛尼的黑色西装面料和做工的确太好,还是他优雅的轮廓和清风一般的气质将衣服诠释得更出色,总之,今天的他完美得可以亮瞎你的眼。

    看到这样的他,又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不知道谁还会内心平静无波,反正我是做不到。

    他没说话,将拿在手里的一个盒子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好奇地上前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好吃的零食。

    我哭笑不得,“我是到这里工作的,又不是来郊游的。”

    他还振振有词,“我是来贿赂你的,吃了我的东西,以后理赔时应该更顺利一些吧。”

    我再一次被他萌到了,笑着说:“你想办那么大的事,这点礼物是不是有点轻了?”

    他剑眉微挑,别过脸,“整个宏笙集团,恐怕最值钱的就是我了,要吗?”

    分明就是一个侧脸杀,偏偏又说这么蛊惑的话,我还怎么淡定?

    我连忙转过身去,面向窗外,不然这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控制不好。

    “以后我们经常见面了,你要是总这样,我真的没法好好工作,本来我对这个职位就心里没底,紧张得不知所措。”

    我希望他能够理解我的心理压力,不要再无形中增加负担给我,如果工作没做好,还传出了与客户之间的绯闻,那就无法向公司交代了。

    阮慕笙走到我身边,“别担心,段经理对业务很熟悉,你可以和他多切磋。”

    好嘛,我一个保险公司的客户经理,居然要向客户咨询怎样为其服务,说出去好丢脸。

    “你这是何必呢?搞得我好被动。”我指的是他以我作为与和美公司合作条件的事。

    他双手放在西裤的口袋里,眼睛看向远处的海面,“其实,有些人不是没有潜力,而是缺乏机会和平台,就如阿基米德最终没将地球撬起来,只是因为缺少一个给他支点的人。”

    他突然又变得好哲理,这也是我从未见过的一面,他究竟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呢?

    “你高估我了,我不是什么物理学家,永远都撬不起地球,如果你能给我一些食材,我能给你炒出一盘菜还差不多。”

    我对着他幽幽地笑着,自嘲着,却没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

    他看了下腕上的劳力士,“我有个会,你先熟悉一下这里,有什么事可以找段经理,如果有急事,随时可以走。”

    到了门口,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走到我面前,拿起我的手,将一串钥匙放在我的手心,是一枚带有沃尔沃标识的车钥匙。

    “我不要。”

    “不可以,工作需要。”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根本不听我的意见,径自走出门去。

    我看着手里那枚崭新的钥匙,想起了我的那辆君越。

    那是我和丁锐婚姻期间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还是失去了它,或许它本来就不属于我,而属于某一段过去。

    我突然之间不那么恨丁锐了,他与我已越来越远,渐渐变得毫无瓜葛。

    可能人的一生中,有些人注定是过客,来访过我们的人生,缘分尽的时候就该离去,而命运会将下一个人带到我们的面前,即使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认识。

    就像那个不堪回首的大雾傍晚,万念俱灰中我跑进了魅影,又鬼使神差地点了陌路罂粟,然后猝不及防地跟他有了疯狂痴醉的一晚。

    就是那一晚,一直让我们延续到现在。

    可能还在遥远而不可及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