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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再也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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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搞清楚这两个男人说的是什么,就已经被莫池默默揽走,而我感觉顾舒霖一直在身后盯着我的后背,让我的脊背一阵发凉。

    饭局的地点离酒店不远,所以我们很快就到达住的地方,刚打开门,我的手机就响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顾舒霖发过来的短信:“蔓初,你跟莫池住在一起?”

    莫池临走的时候说回去洗澡,应该是故意说给顾舒霖听的,现在他猜到了。

    而我也相信,我跟莫池之间的事,他多少是知道的。

    从他去年五一回去水城后,有一次生病给我打电话,通过电话,他就听到我跟莫池正发生着那样的事……

    这次,他也突然出现在美国,而且好像还是专门找莫池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想了半天,我不知道要给他怎么回应,正好莫池看了我一眼,我直接把手机收了起来,走了进去。

    怕莫池要误会什么,我主动上前,攀上他的颈脖,说:“去洗澡?”

    他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来,猛烈地吻着我,然后将我的头往下按,暗哑着嗓音:“用嘴。”

    我犹豫了一秒都不到,莫池就一把将我拉起来,将我抵在墙上,眸子里透着狠戾:“黎蔓初,我不允许你想别的男人,一秒都不行。”

    我被他吓得不知所措,他又低沉着喝了一声:“听到没有?”

    从他眼里,除了霸道猖狂,我似乎还看到了紧张害怕。

    然而,却是一闪而过,我差点以为那是错觉。

    之后,他也没让我用嘴,而是粗鲁地将衣服撕裂,直接在地毯上就做了起来,经典的男上女下。

    狠狠地贯穿数次后,他覆下身子,轻轻地吻去我脸上的泪痕,在我耳边轻声低喃:“对不起蔓儿,我弄疼你了。”

    我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想顾舒霖,紧紧地抱着他。

    我想,我已经彻底沦陷在莫池的温柔陷阱里了。

    又是一夜疯狂。

    我爱上了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感觉,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分开。可纵欲过后,第二天我已经下不了床,不,应该是先醒不过来。

    又困又累,感觉莫池喊了我好几次,亲了我好几次,可就是睁不开眼。

    等我真正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而莫池不在我身边。

    我在旁边的柜子上看到了一张便签,是莫池留给我的,他说晚上有应酬,让我醒了自己叫东西吃,还说昨晚太累了,醒了就不要乱跑了,他也不放心。

    他的字很好看,钢劲有力,留言内容更是暖心。

    我小翼翼地将便条收进皮夹里,珍藏好,然后放在胸口停留了片刻,满足地笑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我皱了皱眉,是顾舒霖打来的。

    想了想,我还是接起来,那边就传来久违的男人声音,很是虔诚:“蔓初,不要拒绝我,我要见你,我必须要见你。”

    哪怕是一年后再见,我还是能看懂他对我的情意,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黎蔓初了。

    我想,不管我跟莫池以后会怎么样,我都应该跟顾舒霖解释清楚。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约好的咖啡厅,进到最里面的一个包厢。

    门没关,我看到了顾舒霖,他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几缕青烟环绕着他,背影孤寂落寞。

    拧了拧眉,我抬手敲响了门。

    听到声音,顾舒霖回转过身,他还是如从前般,看着我时,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炙热,可我已经无福消受。

    我微微露出一个笑脸,那不是久别重逢的笑,而是职业的笑,歉意的笑,所以顾舒霖眼里一痛,而后朝我走过来。

    他将门打开,身子往旁边侧了侧,我垂眸走进去。

    忽然,他从背后抱住我,轻轻唤道:“蔓初,我想你。”

    这样的拥抱为数不多,但每次我都特别珍惜。

    跟顾舒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但我是奔着结婚去的。那时苏娅还是我的好朋友,她就经常取笑我,说我平时看起来不正经,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认真了。

    我还老成地跟她说,那是你还没遇到让自己认真的人。

    他跟陈怀强一样,比我大五岁,是我的学长,大学毕业后都选择了留校。我们说好了等我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然后生两个孩子,一家四口就可以打八十分了。

    我以为一切都会按照我期望的那样,一直这样平凡地过,可仅仅一年以后,顾舒霖就消失了,还让他的好兄弟陈怀强来照顾我。紧接着我就看到他跟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视频,而那个女人就是一年前跟他的母亲毛嘉清一起过来的悠悠。

    其实我们恋爱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一年,但我却用了最短的时间,付出了最真挚,最多的感情。

    他是我的初恋,我用心对待的第一个男人。

    所以当我看到视频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

    电话关机,人也找不到,我甚至还跑去警察局报案,所有人都当我是疯子。当我终于认清现实后,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完了。

    那天夜里,从我进入酒吧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就改变了,我跟顾舒霖也彻底完了……

    往事真的不堪回首。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头疼欲裂。垂在两侧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想将顾舒霖的手掰开,可他却又反握着我的手,然后转过我的身子,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痛色。

    “蔓初,跟我走好不好,你已经跟陈怀强离婚了,我说过,我会娶你。”

    他是说过,他知道我跟陈怀强没有感情,他知道我爱他深入骨髓,他等我跟陈怀强离婚,然后娶我。

    可是,他的母亲不会同意,别说当初我们还有点门当户对她都不同意,更何况是现在呢?

    “你何必自欺欺人?”我心里的难受也不比他少,他的执着让我不安。

    顾舒霖却是不管不顾:“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我不怪你,那恰恰是你爱我的证明。蔓初,离开莫池,跟我走,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莫池的家族背景,但目前他能给我的,以顾舒霖的能力,绝对可以办到。

    但有些事发生了,就已经来不及了。

    “晚了。”我忧伤地说出这两个字。

    顾舒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中间形成了一条沟壑,他凝着眉问:“你爱上莫池了?”

    我看着他,纵然不忍心说,可还是将心里的感觉说出来:“是,我爱上莫池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爱上他,无法自拔,这种爱跟当初爱顾舒霖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也时常思考这个问题,可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做了爱,难道真如有人所说,做着做着就做出爱来了?

    顾舒霖的手无力地松了松,沉默着没有说话,我直接道:“舒霖,我相信你当初的离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在你离开的那些年,我已经变了。是我先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们都好好的过自己的人生,可以吗?”

    他突然一笑,摇头问我:“你觉得你还有人生吗?”

    我心里一沉,也许我这样的人真的不配拥有人生,从我爱上莫池的那一刻开始。

    “蔓初,如果你继续跟着莫池,你这辈子就完了。”顾舒霖有些痛心疾首。

    我也知道,可我不想再变了:“那也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你怎么就这么不知悔改呢?他根本就不爱你,他根本就是个变态!”越说,顾舒霖越是激动。

    我却在他的话中听出怪异,不由得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当下一愣,却是不愿再多说。

    最后我们也没有喝咖啡,两杯上好的咖啡就那样在我们面前悄然冷凝,就像这空气,也变得越来越沉,让人越来越压抑。

    顾舒霖表面上是接受了,他送我出来,跟在我后面,悄无声息,我却感觉到他步伐的沉重。

    “蔓初。”顾舒霖喊了我一声,然后迈到我面前,好看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你会好好的是不是?”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要彻底失去他了,心里一阵钝痛,却是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的。”

    他也微微笑起,看着我的眼睛,问:“可以给我最后一个拥抱吗?”

    我点头,他将我轻轻拥入,我缓缓闭上眼睛。

    我们之间的一切,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模糊之间,我听到他说:“对不起。”

    我微微讶异时,就感觉到唇上一凉,待我惊得瞠大双目时,顾舒霖更紧地禁锢着我,凶狠地吻着我,我只感到嘴皮发麻,然后一阵刺疼后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我完全忘了反应,只有这疼痛刺激了我的神经,可就在我要推开他时,他已经先一步放开我,用拇指捻着我出血的地方,痛心地皱眉,一双眸子在黑夜里更是幽深:“蔓初,怎么办,我舍不得你。”

    见他如此,对于他强吻的愠怒也不知不觉就这么消了下去。

    我什么也没说,他看了我一会儿后,就示意我:“他来了,你走吧。”

    我心里一咯噔,猛然回头,竟然看到莫池真的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我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一眼顾舒霖,所以,他刚刚说对不起,是……

    莫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