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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蔡邕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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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若是别人抢了人头,李定国早就开始骂骂咧咧了,此时则只能无奈的苦笑,看了眼枪尖上血淋淋的尸体,再看看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樊梨花,不自觉的浑身颤立,调转马头带着羽林军打扫战场去了。

    此战,上党军以绝对的优势全歼匈奴骑兵,阵斩左贤王呼厨泉,斩首两千人无一人走脱,六千上党骑兵本就是多年悍匪转化而来,桀骜不驯,但在冉闵的铁血手段下,稍加磨炼,就是一支令敌人闻风散胆的精锐之师,几倍于敌人的兵力,绝佳的地理,在三员猛将的带领下,轻易就碾碎了匈奴骑兵的斗志,加上呼厨泉急着撤退没有做防守的准备,上党军的伤亡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望着满地的匈奴尸体,张元狠狠的咬着牙,“今次只是给你一点教训,下次决不轻饶,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界休关主将匈奴左贤王呼厨泉被斩,想必城关内也没有多少兵力驻守,张元即刻命令大军开拔界休关。

    关内,蔡琰跪在蔡邕身边,两行清泪滴答个不停,轻轻擦拭着父亲嘴角的血迹,可是无论他如何呼唤,父亲都好像沉睡了一般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的动静。

    泪流干,嗓子也已沙哑,父爱如山,蔡琰的坚强也不过是依附在其上的一株藤蔓,山倒了,蔡琰的心一下子就空了,空了!

    如果说母亲的爱如同潺潺的溪流般温柔而又绵延,那么父亲的爱就如那伟岸的高山般宽广而又深远。父亲,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名称,却因此承受了多少酸甜苦辣?父亲,一个让子女为之自豪的名称,却因此付出了多少心血?父亲,您给予的爱是让我如此的安心而又敬畏!

    在儿时的记忆中,父亲是高大的,我也曾像别的小孩一样坐在父亲的怀中撒娇胡闹。从我懂事起,父亲就一直四处奔跑忙碌,偶有空闲的时间也都花在了教导自己琴棋书画上面,眨眼间韶华易逝,深深的褶皱爬满了父亲的额头,本该尽享天伦之乐却还要为自己操心,点点滴滴间方显父亲之爱,滴滴点点间才知人间之爱。

    我以为,我已经把您藏好了,藏在那样深,那样蜿蜒的,曾经的心底。我以为,只要绝口不提,只要让日子静静地过去,那样我就不会悲伤,所以我努力地告诉自己,即便背负着满身的疮痍,背负着世人异样的目光,背负着克夫的骂名,我依然坚强,微笑着面对,因为有你!

    有些时间,总让你阵痛一生;有些画面,总让你影像一生;有些记忆,总让你温暖一生;有些离别,总让你寂静一生。其实,我们都不能要求明天怎么样,但明天一定会来,这或许就是人生,今天恰好你来了,父亲,我慈爱的父亲你会离我而去么?

    轰隆隆的马蹄声碾碎了界休关上留守匈奴人的勇气,但见黑压压的汉军骑兵袭来,不足百人的匈奴人一窝蜂的跑下城四散而逃,上党骑兵轻而易举就占据了这座联通河东与太原的雄关,标志着上党军马的黑色大旗迎风飘荡在界休雄关上。

    这是张元第一次占据上党地界以外的第一座城池,象征意义极大,刚一进城就立刻吩咐冉闵约束手下士卒,不许烧杀劫掠、如有违抗立斩不饶!

    冷兵器时代不像中国现代这样军容军纪时刻牢记心中,烧杀劫掠处处可闻。在这方面张元首推岳家军,岳飞的部众原先大多是四方亡命、啸聚江湖、嗜杀之徒,或是百战余生,沙场锤炼,杀人如麻的冷酷老卒。之所以能“奉令承教,无敢违戾”,主要是靠着严明的军纪以及刀斧棍棒之威。

    对于部属们的管教,凡涉及军纪的事,岳飞一律采用严格要求,严肃处理。既使强取民间一钱一物,也要重罚不赦。

    岳飞以严格的军法约束其官兵,“行师用众,秋毫无犯。有践民稼,伤农功,市物售直不如民欲之类,其死不贷”,甚至晓谕全军“取人一钱者,必斩”!

    一支军队,如果没有严明的纪律,那么即使能打胜仗,也是能胜一时,不能胜一世。属于胜则狂飙猛进,败则四散逃离。没有纪律的约束,没有军人自觉的遵守,终究是一盘散沙。

    上党军短短半年时间,就有三千人膨胀到三万之众,这其中更多的是有黑山贼寇转化而来,黑山贼是什么人?前生是黄巾余孽,黄巾余孽是什么人?因此军纪非常重要,界休刚遭受过匈奴人的洗劫,不能让他们再受劫难。

    深怕有不尊军纪的士卒跑到街上为非作歹,安顿好一切,张元立刻带着李定国及羽林军上街巡视。因为刘豹想着要将太原作为进军中原的跳板,且多多少少受过汉族文化的洗礼,因此严令手下千夫长约束手下将士不要扰民,在的时候还好,可当他离去后,匈奴人的本性立马暴露出来,在呼厨泉的带领下如疯狗一般见人就咬见值钱的就抢,瞬间就将一个整齐繁华的界休关糟蹋的没了人样。

    路边散落着许些杂物,一看就是有人冲撞、故意散落的,两侧墙角蜷缩着一个个衣衫褴褛,满面污垢的妇人,还有许多人躺倒在血泊之中,显然已经失去了亲人,时而还从门墙后传来一串串哭泣的声音,残垣断壁,鲜血淋淋,放眼望去整个大街浸泡在血的海洋中,张元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愤怒,将至就是畜生不如!

    霍去病曾言,匈奴不灭,何以家为!

    今日我张元在此立誓,誓与匈奴不死不休!

    冉闵不愧杨家翘楚,一代良将,巡视一圈倒也没见到让张元暴怒的事情,暗暗称赞冉闵的治兵之道。

    刚回到驻扎地,樊梨花就前来禀报,说是找到了蔡邕父女二人。

    进城的时候张元还有点将信将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搜寻二人的下落,只是让樊梨花着手打听,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如此张元就不能避而不见,毕竟蔡邕乃是海内大儒,朝廷大员,蜚声东汉,于情于理都得拜见一番,再说蔡邕门生遍布各地,若是能与其交好,说不定还能笼络几个人才呢。

    在樊梨花的带领下前往发现蔡邕的院落,一路上但见樊梨花神色异常,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元顿生疑惑,问道,“梨花这是何故”?

    被主公问起,梨花不得不说,叹了口气道,“蔡邕,蔡中郎去世了”。

    “什么”?张元大惊,“蔡邕死了”?

    “嗯”,樊梨花点点头,“听他的丫鬟说是就在刚刚被呼厨泉深深摔死了”。

    一代大儒竟然死于匹夫之手,可悲可叹!

    历史上其女,那个精通、音乐、书法,创作出《胡笳十八拍》这种古乐府琴曲歌辞的奇女子,也惨遭匈奴王刘豹的蹂躏,更为其生下两子。

    这一家到底做了什么这样多灾多难,前世如此,今生有张元这只小蝴蝶,命运依然如此,悲乎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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