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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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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你是谁?”酒劲上来后我有点头晕,大半天的酒吧的光线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戒备的看着女人,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自己认识她。

    女人笑了笑,自来熟地往我身边一坐,对酒保道:“来两杯柳橙汁。”

    “一个人出来买醉,失恋了吗?”女人笑着问我,模样长得不错,眉眼温柔,看上去不叫人反感。

    经历的多了,我自然对外人充满防备,不会把自己的心事随便吐露给一个陌生人,我直勾勾的看着她,问:“你认识我?”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这时酒保的柳橙汁来了,她叫酒保送给我一杯。

    总觉得女人有意识的接近我,我抓起包包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小妹妹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离开申城多年,最近回来走亲访友,结果……”女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结果她们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过得都不好,我挺难过的。你长得特别像我曾经一位朋友,不过她去世了,一个多月前走的。”

    一个多月前走的?跟我妈去世的时间特别吻合,她说的该不是我妈吧?

    “你的故人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她的名字很好听,叫田孟。”女人轻轻吐出一个烟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一盏琉璃灯发呆,说这话时眼泪滚了下来。

    竟然是田孟的故人!

    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啊?

    难不成是蒋喆或者莫永昌故意派来套近乎的人?

    我必须试探一下她。

    “你跟你故人间……曾经发生了什么刻骨铭心的事吗?”我坐了下来问女人,女人幽幽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反感,我尴尬的笑了笑,“既然都是到酒吧买醉的,咱们坐一会儿聊聊。”

    说完,我又对酒保道:“来两杯鸡尾酒。”

    女人猛地吸了一口烟,继而把左胳膊露了出来,她白皙的手臂上有一个一毛钱硬币大小的疤痕,似乎是烫伤的,但疤痕特别明显甚至还有些鼓出来,估计她当时烫这疤时下足了劲,这人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

    女人见我一脸惊愕,解释道:“小时候家里没钱,我爸妈又重男轻女,为了供儿子上学,把我卖给了一个老妓女,十五岁时我也入行。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脾气拗,对这行十分排斥却不得不入行,所以得罪了不少客人。客人就是来图乐子的,妞不听话,即使长得再漂亮都没用,有次我得罪了一个老头,他在我拿起自己的大烟斗在我的手臂上狠狠烫了下去,当时我就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我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我依稀记得小时候田孟为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被人烫的胳膊都快废了。难道那人就是她?

    我没吱声,继续等待女人下文。

    “当时场上有很多姐妹,但没一个人原因出来帮我,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什么感情可言,不过是相互利用,出了事大家都急着跟自己抹清关系,生怕惹祸上身。当时,我疼的在地上打滚,满以为自己就死在了哪儿,就在这时田孟站了出来,她跪在地上求那男的放过我,男的心里肯定变态,虽然放过了我奄奄一息的我,转身又把烟斗按在她的胳膊上,那会儿她胳膊上有伤,烟斗一烫伤口发炎,即使后来进医院都没有快速康复,那条胳膊差点废了。”

    女人说到这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确定,这个女人没有说谎,当年田孟的确救过一个被人欺负的同行小姑娘。田孟这人看似刻薄冷漠,说话粗俗野蛮,其实心地不错。即使后来开了茉莉花当了老板,对下面的小姑娘依旧照顾。

    她要是生在一个良好的家庭,有对善良的父母,再受点教育,命运肯定跟现在不一样。

    我的眼角不禁湿润,陪着女人一块儿流泪。

    “后来一个男人包养了我,我离开申城,再后来男人死了,我带着钱又去别处转悠几年,就最近一两个月,我特别想回申城看上一眼,结果匆匆回来后发现她已经死了。当年的恩情,我是没办法还了。”女人抹干脸上的泪,喝了一口鸡尾酒,又嫌鸡尾酒不过瘾,叫酒保给她来杯杜松子酒。

    我转过头去擦干脸上的泪,这才对她道:“我就是田孟的女儿。”

    女人激动的站了起来,拉住我的手,“你真是孟姐的女儿?我就觉得你跟她长得特别像,所以才过来跟你搭讪,没想到还真叫我遇到她的女儿了。”

    我笑了笑,全程都听女人说话,她喝着酒告诉我这些年她是怎么漂泊的、当初入行时内心是多么的愤恨、后来又慢慢习惯了这行,她的人生十分精彩,精彩的另一种称呼就是坎坷。

    我发现只要干过她们这一行,不管后面过得如何风光潇洒,曾经的历史就是她们的污点,洗不掉了。

    田孟是,王小梅是,这个女人也是。

    又跟女人聊了一会儿,我知道她叫许君君,纵使今年已经三十四,依旧给人当情妇,好的是她手里有点积蓄,不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金主面前没有自尊的卖力讨好。

    她问我现在过得怎么样,我随口胡编了一个,没给她提及我的感情生活,我跟蒋亦森的生活太乱了,一般人听不懂。

    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她的手机响了,接了个电话她朝我笑了笑,说她才认识的金主叫她回去。

    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她便离开了。

    酒劲彻底上来了,我坐在吧台前缓了缓才摇摇晃晃的出门,坐上车我下意识的就要报蒋亦森的别墅住址,张嘴后才想起我跟他吵架了,便给司机报了我家的住址。

    坐在车上,我的脑仁跳着跳着疼,又觉得口干舌燥,便摸出手机给吕超萌打电话。

    电话拨通后,我不待她出声,就嘟哝道:“超萌,我喝多了,头疼。你有空的话到我家一趟,给我煲点汤,给你的卓正说一声,我要借用你了。”

    刚说完,她竟然没回应一声就挂了电话。

    这个死女人,肯定跟她家男人啪啪啪呢,所以没功夫打理我,重色轻友的色女!

    出租车载我回到小区,我踉踉跄跄地下了车,又歪歪斜斜的上了楼,走到家门口我掏钥匙开门。

    说实话,自从买下这套房,我都没走过好运,但我又不是有钱人,哪有说换房就换房的资本。

    刚打开门,我东倒西歪地往屋里走去,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冒出两只手,把我抗在了肩头。

    吓得我大叫一声,本能的转过去去探望,来者却捂住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