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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米珂的保护下惊愕地看向来人,还以为遇到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没想到直端端地对上陈念祖带着薄怒的脸。
我以为他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只懂摄影跟建筑,只会跟在陈华来身边做个乖巧的孩子,没想到他也有生气的时候,而且他那脚一点都不轻,看得出来他有练过。
“阿祖。”我怪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这才觉得自己刚才肯定像极了泼妇,被一咖啡馆的人鄙视、嘲笑。
陈念祖迅速瞥了我一眼,接着自发地站在我身前,操着一口极不流利的普通话对莫永昌道:“这位先生,您一个大男人跟女人纠缠不清出言不逊甚至想出手伤人,您觉得合适吗?您的涵养呢?”
莫永昌被他的话堵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扶着卡座的框架剧烈喘息,很不讲理地怼陈念祖,“哪里来的混球,凭什么管我们的个人恩怨。”
“就冲您这句话,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会管这闲事,更何况田小姐还是、还是我家父的救命恩人。”陈念祖瞬间煽动起周围看客的情绪,大家纷纷指责莫永昌没有礼貌。
“哼!”莫永昌见自己处于不利地位,愤愤瞪我们一眼,这才离开,那目光仿佛有告诫威胁的意味。
我才不怕他,一家三观不正的王八蛋。
莫永昌离开后我冲陈念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滑到额前的头发笼在而后,结巴说道:“谢谢、谢谢你啊。”
“不谢的。”陈念祖仿佛还没从那场愤怒中抽离,呼吸有点急促,我都平静下来了,不晓得他气些什么。
就在这时,陈华来从不远处的卡座走了过来,一脸严肃,连眼角的皱纹都充斥着怒意。
我刚才失礼的样子还不是一个熟人看到,而是三个,这有点尴尬啊。
陈华来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本想站着跟他寒暄几句就去接司翰,米珂说他先去学校门口等着,顺带观察下环境跟情况。
他离开后我笑着对陈华来说:“十五分钟后亦森的儿子就出来了,我要接他回家。”
意思是提醒他,我没太多时间跟他闲聊。
陈先生这才笑了笑,神情缓和一些,他盯着我眼前的咖啡杯,双眼没有焦距一看就知道他在发呆。
过了两三秒,他才说:“田小姐,你跟刚才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迅速摇头,“我跟他没什么关系,若真有的话,弄不好他是我的杀母仇人。”
“杀母仇人?”陈华来跟陈念祖相视一眼,细细咀嚼这四个字。
我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怀疑我妈就是被莫永昌逼死的。”
“敢问令堂什么名字?”陈华来有些激动,放在桌上的右手止不住的轻颤,见他这样我既好奇又疑惑,心道田孟虽然风流成性,但应该跟眼前常年居住马来西亚的男人没那种关系吧。
遂放心的告诉他,“我妈叫田孟,我自小没有爸爸,所以跟我妈姓。”
“田孟、田孟……”陈华来慢慢重复这两个字,眼睛倏地一下红了,继而又轻咳一声,说道:“不好意思我昨天去海边游泳,没注意有点感冒。”
这话像是解释他为什么眼睛发红,继而又平静地夸了一句,“你妈妈的名字很特别。”
我始终觉得陈华来的举动有些怪异,他好像跟我妈是旧识,但他又不承认,而我也不好主动追问,毕竟我妈的职业不太光彩,总不可能厚着脸问“您曾经也是我妈的旧情人”。
“谢谢陈先生夸赞,我要去接孩子了,咱们空了聊。”我站起身向他们告辞。
“我送你过去。”陈念祖像是突然回了神似的,立即做出绅士的“请”的姿势送我出咖啡馆。
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跟我说,我本想试探性的问他是不是从陈先生那里听说过我妈,但见他表情严肃便作罢了。
来到学校门口没等两分钟,司翰就出来了,米珂很快把他抱上车我们顺顺利利地回到家。
刚回到家我准备带司翰洗手洗脸,却接到好久都没联系的乔安驰的电话,他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他刚从外面出差回来。
我问他去哪儿了,他说他去非洲了。
那地方,一般没人过去旅游的,他口味还真独特。
我跟他打趣,有没有管住自己,别带回艾滋。
他骂我乌鸦嘴,同时约我最近有空出来坐坐。
毕竟他救过我的命,而且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男人,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对他道:“我有空就约你。”
下午六点蒋亦森给我打来电话,说今晚加班就不回来陪我们吃饭了。
一听他说加班,我就往危险的方向想,问他公司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他笑了笑,不过是跟美国那边的朋友开个小型商务会议,怕回来太晚影响我休息就睡在办公室。
我叮嘱他一定要小心,然后才带司翰下楼吃饭。
第二天送司翰上学后,我对米珂说想去逛街,叫他自由支配时间不用跟着我。
米珂很听我的话,从不多问,点点头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人群。
我马上满二十六岁生日了,想把自己打扮美一点,顺带诱惑一下蒋亦森,跟他过个难忘的夜晚,所以必须逛一下商场。
又想起乔安驰约我见面,现在正好是个机会,我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约他两个小时后在恒生商场六楼西餐厅见面,我记得他很爱吃五分熟的牛排,他整日里似乎没什么正经事似的,只要约他,他就有时间出现。
这两个小时里,我买了两套新款夏装、三双新款夏季凉鞋、一只不算大牌却很可爱的包包,当然我没忘记蒋亦森跟司翰,给蒋亦森买了一件粉白细条纹衬衣,他皮肤白皙,穿这种颜色的衬衣最好看了,只是他平时的衣服色调不是白就是黑,太过单一,我必须把他改造一下,又给他买了一套最新款的阿迪运动装,也不知今年的阿迪怎么了,色彩特别艳丽样式特别骚。
还给蒋司翰买了两套色彩鲜艳的童装,谁说男孩子就不能打扮漂亮点了。
两个小时后恰好十一点,我拎着战利品去了约定的餐厅,这家餐厅在申城很有口碑,牛排很嫩料理味道非常好,价格虽然小贵,但生意兴隆了好些年。
没想到来的西餐厅,乔安驰已经在卡座坐下了,顺带点了两杯柠檬水。
“呦,今天买了不少啊。”乔安驰朝我打趣,“蒋亦森有钱,你可劲儿刷。”
“庸俗,我对蒋亦森的感情岂是金钱衡量的。”在他面前我特别自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哎呦,别秀恩爱了,我怕了你行不行啊,再说几句我的心都要滴血呀,明明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乔安驰不乐意的吐了吐舌头,模样甚是勾人,说到后面竟然唱了起来。
“打住,打住!”我打断他优美的歌声,步入主题,“约我出来做什么,别告诉我就是为了跟我胡扯八道。”
“当然不是。我听说莫永昌继续给你家蒋帅哥找茬,而你对莫家人恨之入骨,我有个可以叫绿城遭受重创的法子,你要不要?”他顿时敛住笑意,说的极其正经,我还以为他忽然换了灵魂呢。
不管怎样,我现在必须承认,他的话成功地勾起我的好奇心。